白須老人看到這把劍立於半空中的一刹那,感到了巨大的威脅。
他仿佛麵對的並不是一把劍,而是一個能在實力上碾壓自己的修行者。
這感覺很奇怪,因為他從來沒有在一個法器上有過這種感覺。
“嗡——”劍身與劍鞘之間震動,發出了震鳴聲。
劍依舊沒有出鞘,可是白須老人感到了更大的壓力。
而何憂州那一邊,則完全已經是躺下來了,完全沒有動的意思。
白須老人不禁擺出了警戒的架勢,靈氣護盾早早地覆蓋全身,絲毫不介意自己的靈氣會因此被浪費。
他隻覺得荒謬,他竟然因一把劍而嚴陣以待,他修行了那麼多年,從來沒有做過如此離譜的事情。
不過這也說明了麵前的劍是絕世神兵,說不定,還是一把有靈的神兵。
白須老人的老眼裏,燃起了貪婪的欲.火。
此劍他勢在必得,不管誰阻止自己都不行。
白須老人兀然暴起,左手將拂塵夾著,右手作龍爪狀攻向了那把劍。
何憂州如今根本就不重要,他在白須老人眼中不過廢物而已。
哪怕是他自己站在那裏不動,何憂州都沒有能力傷害他。
這把劍才是一切,隻要馴服了這把桀驁的劍,那麼白城正邪兩派盡在他掌控之中。
畢竟,如今的修行世界說白了就是強者為尊。
那種聖人為尊的上古時期,早就已經過去了。
足夠強大的修行者,可以掌握一些,這是白須老人那麼多年來習得的一個世間真理。
“當!”然而他的手,卻被鐵劍當場砸斷。
白須老人痛苦地看著自己的手腕,沒有嗷嗷大叫。
青山門精妙的招式,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不堪一擊。
他招式沉重,但這把鐵劍的攻勢更加沉重,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厚重如山。
“不愧是絕世神兵...”白須老人擠出了這句話。
自己的靈氣護盾在鐵劍麵前,脆弱如紙。
要不是這把劍還沒有出鞘的話,他可能手就不是骨頭被砸斷,而是整隻手被斬落下來。
修行者由於有著很多防禦的方式,要把對方的手斬落,是一件無比困難的事情。
結丹期的修行者都不一定說可以輕易斬斷築基期修士的手。
這意味著,鐵劍的力量遠超元嬰期的修士。
白須老人猜測到這一點後,又是興奮,又是驚恐。
“何憂州,將劍給我!”白須老人猙獰地看著何憂州,“否則就死在這裏吧!”
他可能打不過這把劍,但他能夠隨時格殺何憂州。
“啊?”還在看戲的何憂州,茫然地看著白須老人。
他是怎麼都想不到,無緣無故又會將事情扯到自己身上。
“不是,你繼續跟我大哥打啊。”何憂州說道。
隻不過他的話被白須老人當作是戲弄之言,讓白須老人下定決心要直取他性命。
青色的符印隨著白須老人的一個個動作浮現在半空中。
一道幽冷而沉重的印,從上方壓向了何憂州。
白須老人毫不猶豫地使用了青山門的殺招之一——青山印。
不過何憂州根本不躲不閃,還是呆在原地,儼然一副想要等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