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害怕……”小姑娘唰的留下兩行淚,結巴害怕地說,她僵著脖子不敢動,驚恐睜著眼睛,張著嘴無聲哭著。
她感覺到有什麼重物帶著腐臭血腥氣,壓著自己肩膀!
令她毛骨悚然!頭皮發麻!
管家阿姨一拍她的肩膀:“裝的還挺像!幹活去!”
“唰”一下,小姑娘身上的壓迫消散,血腥氣瞬間散開,她大口喘著,追著阿姨不停哭。
客廳裏,顧青遲幾人聽到哭聲,露露主人示意一個男人關上房門,並表示歉意。
男人叫杜有之,是個寵物鑒別專家,從20歲開始,他就沒有看走眼過一條血統純正的狗,被業界追捧成神。但凡有頭有臉的上流人士的寵物狗,要是能得到他一句肯定,那就是倍有麵子的事!
他對路淮塵說,剛才哭泣的小姑娘最近情緒很不穩定,露露時常被她嚇得也不太好,正在考慮換一個人來照顧露露。大賽在即,他不能讓露露出任何狀況。
露露就是他的命。
這次他要是能贏得國內選美大賽,他就可以帶著露露代表國家,去國外比賽,他次次都是差一名能進入總決賽,這次勢必要得第一。
路淮塵聽得津津有味,因為他十分喜歡帶毛的任何動物,現在還喜歡冷血動物,比如默默。
顧青遲原本在很是不冒犯的情況下,四下打量著別墅裏的一切,分析杜有之身上時有時無的陰氣是怎麼回事,聽到他是鑒別寵物的專家,突然問道:“拉拉怎麼樣?”
他很喜歡拉拉。
杜有之臉色稍微閃出一絲尷尬,看了一眼路淮塵。
路淮塵很大方的攤手:“你實話實說,我扛得住。”
說真的,他們雖然一起遛狗次數非常多,但從來不會聊到專業內容和對拉拉的評價上。
喜歡什麼狗是個人選擇,他雖然是專家也不會瞧不起那些養土狗和血統不純狗子的主人。
而且非常有職業素養,人家不問絕對不黑,人家問了,盡量打太極。
莫傷人心嘛!
但既然路淮塵都這麼說了,杜有之也就實話實說,“拉拉骨骼略粗,頭部比例有些大,當然不排除是吃的太好了,影響我判斷骨相。”
他委婉一下,又說:“鼻鏡顏色略淺,眼睛顏色也比較淺,應該有是他爸媽那一代已經被弄雜了血統。但整體來說,還是很不錯的!”
路淮塵一副“行了不用給我麵子”的表情,笑了笑,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媽說,當年我出生那一天,這狗不知怎麼就出現在我家大門口,轟不走,所以就養著了。”
“啊?”杜有之在聽到這句話後,神色一下子銳利起來,唇角上揚,十分激動,“你是說,它已經活了22年,卻一點衰老的跡象都沒有?”
路淮塵點頭:“神奇嗎?我也覺得很神奇,每次我帶他去寵物醫院,大夫會告訴我,檢查它的身體,拉拉就是四五歲左右的狀態,非常健康!我這是撿到寶了!”
顧青遲注意到杜有之奇怪的興奮情緒,他身上的陰氣在不斷加重。
“路先生,我願花高價買下拉拉,這對我們寵物屆來說!是從未發生過的奇跡!我們想在不傷害它生命的前提下!做研究!”杜有之站起身,帶著不容商量的語氣逼近路淮塵。
極具危險性,好像路淮塵若是不答應,杜有之就要把人吞吃入腹一般!
“杜先生!”顧青遲眸色一寒,起身擋在路淮塵身前,卷著壓迫阻攔。
“呼”一下,客廳裏好似有一陣很小的風吹起,杜有之眼裏的銳利一下子消失,他莫名其妙摸了摸自己的頭,很不好意思地退回坐在沙發上,喝一口茶,抱歉道,“對不起對不起,這幾天臨近比賽,我也是壓力有些大,剛才冒犯了!不過拉拉的事,我希望您……”
他呱啦呱啦說了一堆,卻發現路淮塵的眼睛沒看他耳朵也沒聽他,他一臉幸福看著顧青遲,內心狂歡!
我剛才是被我小男朋友保護了嗎?
啊!小奶狐發飆的樣子好帥!好炸!好燃!
氣質孤冷!陰鬱滿布!氣場十足!他好愛我!
杜有之摸摸鼻子,咳,他是不是該安靜的離開?
“杜先生是什麼時候開始覺得精神壓力變大的,那個小姑娘又是什麼時候開始容易一驚一乍?”顧青遲本來一身淩厲被路淮塵花癡灼熱的視線盯得瞬間羞澀,整個人很快又恢複了乖乖崽模樣。
他每次在路淮塵身邊,都總是不由自主的很弱,很小,很無措。
杜有之揉揉額角,認真想了想,“好像是一個月前吧,會突然覺得情緒會暴躁,或者會……”
他不好意思看了一眼二人,有些難為情,“我會突然很想喝血,還是新鮮熱乎的那種。有一次我看到廚房的生肉,差點沒忍住想要生吃!而那個小姑娘,她……我見她喝過廚房殺雞後準備扔掉的雞血……”
他歎口氣又說:“等我帶露露參加完比賽,想找個心理醫生看看。”
顧青遲淡淡開口:“你家有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