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淮塵心頭一惑,白桃不會被白櫻鬼上身了?這世界真的有鬼嗎?不過他很快覺得白桃可能是接受不了妹妹慘死,所以下意識模仿白櫻行為。
他也不知道顧青遲到底要幹什麼,隻是聽話的龍飛鳳舞一般畫了一張符,對道士說:“鎮靈符。”
顧青遲看了一眼,嗯,畫的挺流暢,就是完全不知道畫的什麼。
道士一看路淮塵的操作突然哈哈大笑:“小兄弟,你這過家家呢?你可知道畫一張符,可是需要沐浴,焚香,動靈,念咒。再加上請神上身才能畫出一張有用的符!少則幾個小時多則幾天時間!你這狗爬子一樣的畫幾個道道,笑死我算了。”
“嘁!”路淮塵本來也挺心虛的,可顧青遲傳音說“放心”,他就突然無敵自信,有個會靈術的大佬在身後,怕什麼。
好歹也是從小跟著他爸耳濡目染搞電影的,雖然不喜歡演戲,但不代表他不會演。路淮塵登時擺出一副牛逼哄哄的大師模樣,高深莫測,鄙視看著道士:“那是因為你道行太淺。”
道士的笑聲戛然而止,憤憤舉起一道符:“鎮靈符是吧?恰好我今日就算出來需要對付的是個嬰靈,帶著這符呢!”
顧青遲靜靜看他演,他還真是什麼都會“算”。
路淮塵說:“你先鎮。”
道士倒也不讓,直接走到白桃跟前,說:“我這就把你肚子裏的小鬼給封印了。”
“你沒發現她肚子一直很安靜,從你進來到現在,沒有任何小鬼作亂的事情出現,你要封印什麼?”段飛冷冷質問,整個人猶如待爆發的野獸,十分駭人。
道士一愣。
段飛去看顧青遲,是他控製住了白桃肚子裏的東西,他隻信他。雖然不清楚顧青遲為什麼要把什麼都不懂的路淮塵推出來,可他願意陪他演。
他有很強烈的直覺,顧青遲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路淮塵接受到顧青遲傳音,傲氣道:“那東西我已經封禁了,你這麼厲害沒看出來?”
道士臉色明顯一凝,有些猙獰,他還真沒看出來。
“耍我?那你要鎮什麼?”他微怒。
路淮塵遲疑了一下,說:“殺人凶靈。”
所有人都驚訝地看向他。
說罷,他聽著顧青遲的傳音,將手裏的符快速貼上道士的額頭,顧青遲也迅速從路淮塵的衣兜裏抽出一張空白符紙,同時揮出兩道神力,在道士和白桃身上。
道士和白桃眼睛一瞬蒙上一層淡淡黑霧,整個人僵直站定,像兩具僵屍一動不動。
阿姨看著他們的眼睛,嚇得大叫一聲,跌坐地上。
路淮塵手疾眼快把她扶起來,偷偷給顧青遲豎大拇指。
厲害了!
段飛也嚇了一跳,默默靠近顧青遲:“怎,怎麼回事?”
“究竟發生了什麼。”顧青遲對著段飛壓了壓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他掃視了一眼兩個被神力控製的人和瑟瑟發抖的阿姨。
段飛也去看阿姨。
阿姨眼淚一下子就流下來,先是哭哭啼啼說自己年紀大了賺錢不容易不想失去這麼輕鬆的工作才幫白桃隱瞞一些事。
好不容易她才說到正題。
阿姨回憶說:“白櫻死的第二天,白桃受了太大的刺激,把所有的衣服都撕爛,家具全部砸爛,都換了新的。還整整狂笑了很久!”
她摸摸心髒,臉色不太好:“要不是工資實在太高,看她那個樣子我真的怕,好想說我不做了。”
“她笑什麼?親妹妹死了不該哭嗎?”路淮塵問。
“我哪裏知道,而且她在白櫻死的第二天就請來了他,”阿姨指著道士,“她讓我給道士拿了一張銀行卡,這三個月來,她從道士手裏拿了好多藥丸符籙,不停地吃,就是想懷孕。而且她脾氣也開始變壞,還會抽煙喝酒,罵人,動不動就說我幹活不好。白桃她以前,可從來不這樣。”阿姨說的怪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