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夜吹的眉頭擰了在了一起。

“必要的話吾可能還要切斷他的四肢,畢竟其實楚澤卿連工作都不需要的說....”

貝希摩斯一邊說一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她的眼神逐漸變得空洞了起來:“還有他的妹妹吾早就看著不順眼了,一起處理掉好了...哦嗬嗬嗬嗬...”

“先不說單純物理切割對他有沒有效,這樣做真的好嗎?”

夜吹聽到這裏不自覺地笑了出來,他蹲下身拍了拍貝希摩斯的肩膀,道:“你還有機會和楚澤解釋,沒必要這樣,和我不一樣,你還有機會。”

啪!

貝希摩斯立刻拍掉了夜吹搭上來的手,但當她站起看到夜吹臉上那笑容時,她愣住了。

那是一種多麼無奈的微笑。

柔和,但卻無力。

“我曾經做過一個夢,我曾經的朋友和絨..另一個朋友都在我的家裏,我一開門他們就迎接了上來,本來早已結下怨恨的我們都露出了象征喜悅的笑容。我開始將我所做的一切的原委告訴他們,我對他們道歉,沒有多餘的語言和動作,他們也原諒了我。我多麼希望這個夢是真的,但是我知道自己還在夢中。我醒來後想要將這個夢付諸行動,但是我那時候才發現,已經晚了,那確實隻能是存在於夢中的場景。醒悟之後的我,心中全是愧疚和悔恨。”

夜吹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遠方:“我曾以為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會後悔,也不會去抱怨,現在看來隻是我那時候太年輕了。”

“...夜吹。”

沉寂了片刻之後,貝希摩斯用帶著幾分憐憫的目光,看向夜吹道:“汝這樣說話吾還不太習慣。”

“....”

夜吹一時間也分不出她到底是在嘲諷自己還是真的在同情,不過回想起一些往事也讓他的情緒低落了起來。

“如果到時候需要吾,吾輩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楚澤卿也會的。”

貝希摩斯此刻胸口的大洞已經基本修複完畢,同樣修複的還有那件長裙:“昨晚楚澤卿提到了汝,吾也有幾分驚訝,不過現在看來,汝真像是把他當作自己的接班人看待啊。”

“還沒有到這種地步,隻是小小的幫助而已,這個世界對他來說危險的敵人還有很多。”

夜吹深吸一口氣後,總算是平複了心情,道:“今晚楚澤會和我去參加第二場拍賣會,你等會兒就先跟著我吧,順帶做下筆錄,你可以以攻擊繃帶人為理由來回應為何你會在市區放衝擊波。”

“說起來這還挺疼的。”

貝希摩斯說著,摸了摸自己那貧瘠的胸部,道:“吾的胸都被汝打沒了,還沒有再生,這是汝欠吾的。”

“....”

夜吹再次皺起了眉頭,這並不是他的本意。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認了。

說罷,他將手中的黑鐧再次丟向空中。

“那黑色之物中封鎖著的是汝的佩劍吧?說起來吾未曾見過汝的劍法。”

貝希摩斯朝著大樓外走去,穩穩地站在空中,扭頭看向夜吹:“這是為何?”

“劍很久之前就不再作為武器使用了,殺人用刀,破軍用鐧,而劍,那是禮器,象征著我的身份,在有與我對等身份的敵人現身前,我不會揮動她真正的形體,發揮她真實的力量。”

說著,夜吹就扛起了詩月,然後縱身朝著樓下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