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找找那個少年,道個歉試試看。”
被稱為庫帕的灰發男子側過身來,用那隻暴露在流海外的眼睛看著金發女子:“不然我們的計劃會被他完全撕爛,而且蒼婉鳶的計劃是今天晚上,我在那之前回來就可以。再說,她不配成為教主,我認可的人僅僅隻有最初的那位。”
淡然說完後,庫帕推開了門,很快消失在了人流當中。
“可惡啊!”
看著庫帕的離去,金發女子有些憤恨地錘了拳桌子:“蒼婉教主,可是在那個把我們全部拋棄之後重新領導我們的人啊!為什麼...”
“嘛,安靈,不要激動。”
優雅柔和的聲音從辦公室陰暗的角落傳來,金發女子轉身一看,發現穿著黑色旗袍的蒼婉鳶居然站在這小診所的角落裏。
“教主!”安靈異常激動地朝著蒼婉鳶跪了下來。
“起來吧。”蒼婉鳶輕輕地將安靈扶了起來,然後柔聲說道:“庫帕不認可我很正常,畢竟原來的那位教主,就連我也要敬仰,他過於強大,你沒見過他自然不知道。”
說完,蒼婉鳶從身後的劍袋中取出了黑鐧,然後撫摸著黑鐧說道:“前代教主的遺物,輾轉幾首也算是回歸到了我們審判教廷的手中。”
“蒼婉教主...”
安靈看著蒼婉鳶,疑惑地問道:“前代教主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他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追隨者?”
“他是個溫柔的人,盡管沉默寡言。他喜歡用行動來代替語言,是個傲嬌,嘴上說不幹其實已經幹完了。”蒼婉鳶說到這裏露出了一抹微笑:“我會永遠恭候前代教主的歸來,畢竟瓦爾基裏被破壞,多半也是教主幹的,雖然用的不是黑鐧,但是一樣的招式是不可能認錯的。”
蒼婉鳶說完,閉上了眼睛,她想起了那個晚上,那個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隻用了一招就將她從那不見天日的監獄中解脫出來的場景。
“最後時刻,請務必助我一臂之力。”
這是審判教主在將她從監獄的廢墟裏拉出時所說的話。
“一定。”
蒼婉鳶的回答從沒有變過,哪怕是現在她都在默默地在心中訴說著。
然而夜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被自己創建的教派的成員給坑害了,而且坑害自己的人還在默默地思念自己。
城市的最高處——大廈的避雷針頂部,一個一絲不掛的黑發少年正扒在最頂端,他就是夜吹,至於他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那就得追溯到昨天晚上他一頭撞死在牆上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