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很多疑問,但是當前最大的問題卻不是這些,而是——
“現在還沒過十二點吧?”
夜吹焦急地問了起來,因為他想起來今天是瑩芒的生日。
“當然沒有。”
“那就好。”
“但是還差半個小時就到了。”
“我去!”夜吹原本鬆下來的心頓時緊張了起來:“你不早說?”
“早說了有用嗎?你有不動不了。”
陳醫生歎了口氣,無奈地扶額,道:“早就知道會這樣,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蛋糕。”
說著,陳醫師就像是變魔術一樣,從身後推進來了一個小車子,上麵是一個足足有12寸的雙層巧克力抹茶蛋糕,撒滿了糖霜和淡奶油。
“瑩芒不喜歡吃帶水果的蛋糕,隻喜歡單純的喜歡吃奶油糖霜加蛋糕。對她來說也許就是純粹的東西才比較喜歡哦,不要再去玩什麼花頭了,直接一點不好嗎?”
陳醫師帶有深意地說著,可惜夜吹這方麵是個木頭,聽不懂。
“唔..夜吹哥..你醒了?”
沒等夜吹有所回應,瑩芒的小腦袋就慢慢地抬了起來,隻見她用小手揉了揉眼睛,然後一臉懵逼地看向陳醫師和夜吹。
“欸,夜吹哥和陳醫生?”
“額...生日快樂,瑩芒。”
夜吹這個時候也說不了什麼別的,他幹脆就對著瑩芒一笑。
這裏順帶一提,為什麼他會知道瑩芒的生日。
...
那是一個雨夜,當時他閑得沒事在這個城市裏轉悠,突然,他在橋下發現了一個瀕死的少女。
那時瑩芒隻穿著一件灰色的長裙,但是長裙的口袋裏有一張用歪歪扭扭的字寫的紙條,裏麵記錄著瑩芒的名字和出生年月,但是沒有任何和其家人的聯係方式。
瑩芒絕美的嬌顏,被其蒼白的臉色蓋過,她的心跳已經微乎其微了。
夜吹緊握著瑩芒那已經沒有什麼脈搏的手臂,感覺看到了曾經呆在下水道的自己,而現在,自己就是當時當初將他拉出黑暗的姐姐。
抿緊嘴唇,咽下一口口水,夜吹感到自己抓住了命運的咽喉。
也許,自己能做得比姐姐要好,至少,麵對同樣的抉擇,夜吹會選擇瑩芒,而不是大義。
盡管自私,盡管會被眾人唾罵,但是..那又怎麼樣,那畢竟是自己的家人,不是麼?是那些和自己毫不相幹的人無法比較的。
夜吹伸出顫顫巍巍的左手,咬破了指尖,開始用自己的鮮血在瑩芒的手臂上書寫起了古老的文字。
“生者其一,其五髒六腑受日輪光輝之庇護。”
“生者其二,其耳鼻咽喉受月影之滋養。”
“生者其三,其四肢軀幹受大地盤古之牢固。”
“生者..其四!”
夜吹那一刹那下定了決心,隻見他掏出黑鐧,然後猛地敲擊向自己的胸膛。
噗——
伴隨著一陣悶響,一枚拳頭大小,不停跳動的心髒被活活地打了出來,懸浮在夜吹背後。
此刻他的背部已經有個了血淋淋的大洞。
然而夜吹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隻見他緩緩站起身來,然後將懸浮在半空的心髒抓住,放在瑩芒胸前。
“生者其四,其心受七竅玲瓏之恩惠,此為命劫交換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