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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獵犬?這真的是棱方隊長的命令?”
會場旁,營地內的陳醫師難以置信地看著手機上傳來的訊息。
獵犬是天啟內部對於一種生物兵器的統稱,一般來說隻有在鎮壓極端惡劣的罪犯時才會使用。
它們沒有自我意識,隻是根據命令行事。
是標準的殺戮機器。
“是的。”
一名普通的天啟職員非常堅決地點了點頭,朝陳醫師彙報道:“棱方隊長說裏麵有個窮凶極惡的家夥,他說會承擔一切責任。”
“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先進行民眾的避難工作,然後再放獵犬。”
“是!”
雖然消息很匪夷所思,但是陳醫師還是得執行這個命令,她熟悉棱方,知道他不會幹一些毫無道理的事情。
在她看來現在根本沒有必要出動武裝力量,因為現在會場內一切正常,而且似乎月櫻葵的男友向她表白了。
沒有爆炸,沒有人員傷亡,還添了一樁喜事。
這應該可以算得上是皆大歡喜了吧?
“發生什麼了?”
瑩芒從一旁的營帳中走出,頗為不解地看向陳醫師。
“啊呀別提了!”
陳醫師一副很煩躁的樣子撓了撓頭發,道:“棱方不知道發什麼神經,說會場裏有危險分子。唉,你先趕緊去把夜吹接回來吧,這裏馬上就要不安全了。”
“好的。”
就在陳醫師和瑩芒二人交談之時,會場內已是一片混亂。
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這一場告白給震驚了。
月櫻葵的歌唱剛剛結束,甚至連燈都沒有滅的時候,一個相貌不錯的黑發男性穿著白色西裝從後台走出,然後單膝下跪,直接遞上了戒指。
而當事人月櫻葵則顯得和往常的平淡冷漠不一樣,一臉嬌羞著點了點頭。
黑發男性似乎對這個結果一點都不意外,臉上帶著一絲恬淡的笑容,慢慢地走到了月櫻葵身邊,牽起了她纖細的手指。
“夜、夜吹先生...能不能輕一點...”
月櫻葵小聲地對著“夜吹”抱怨著,但是手上卻一點沒有抽走的意思。
“當然可以,我的寶貝。”
“夜吹”柔和地笑了笑,輕挽月櫻葵的腰肢,慢慢地將嘴唇湊了上去。
月櫻葵也沒有抗拒的意思,反倒有些主動的意思,也踮起腳極力想要湊上去。
“嘭——”
但是還沒等二人開始靠近,一陣疾風侵略而來,巨響之後“夜吹”的身體就被一拳打飛進了後台的牆壁裏,隻剩下月櫻葵在原地站著。
出現在眼前是渾身血流入注的夜吹,看上去十分虛弱,但是他緊握的拳頭表明將另一個夜吹打得嵌進牆壁的,就是他。
以此為開場,台下的觀眾們瞬間混亂了起來,但是仔細看,能夠發現有數名天啟的工作人員在進行引導疏散。
照這個勢頭,很快場地就會被清幹淨了。
“寶貝你個頭,我要拿你的頭蓋骨來盛下水道的泔水!”
但是夜吹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他憤怒地嘶吼著,每喊一聲,他的嘴就會流出一絲血液掉在地上。
他現在放棄做一個聖母了,打死這個無恥的家夥就是他的正義!
居然假借他的身份對月櫻葵告白!他想要活活掐死這個混球!
月櫻葵從未見過如此暴怒的夜吹,但她猛然驚覺這個剛出現的夜吹,應該才是真貨。
因為真的夜吹不可能會直接對她求婚,如果他真是那樣的人的話,在書房的時候就該行動了。
“夜...”
月櫻葵伸手想要去觸碰夜吹。
但是話還沒說完,夜吹就衝向了被嵌入牆內的另一個夜吹,將他的身體拉了出來,然後狠狠地摔到了一旁的地板上。
脊椎骨斷裂的聲音在空氣中回響.
“夜吹”雙眼無神地看著夜吹將他像一個破麻袋一樣扔來扔去,連感覺似乎都沒了。
好像他已經被夜吹打昏了。
“你覺得這樣很有趣?!你給自己惹上麻煩了!”
夜吹喘著粗氣看著躺在地上像一灘爛泥的“夜吹”,臉上不知不覺露出了厭惡的神情。
和他猜測的一樣,這個家夥和淩邪一樣都擁有高速恢複。
冒牌夜吹的胸腔已經凹了下去,這意味他的呼吸係統和心髒都已經被夜吹給擠成肉泥了。
這樣都不死,那就不是正常人了。
“呼...呼...麻..煩?”
“夜吹”那木偶一樣沒有波瀾的臉此時嘴角居然微微上揚,喘著粗氣道:“你才惹上麻煩了!看看你的背後是什麼?”
一道白色的影子此刻突然出現在了夜吹背後。
那是一個戴著防毒麵罩的巨型犬類,隻不過它們的身上,都穿著人類尺寸的白色防護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