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若雪瞬間便站不住了,伸手抓住許安澤的衣服,整個人便軟在許安澤的懷裏。
郭若雪不得不承認,在這件事上,許安澤一向都能很好的取悅她。
雖然霸道的讓她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但是輕柔而且小心翼翼。試探地進入,纏綿其中,意猶未盡地撤回。
許安澤道:“我們成婚八年還沒有孩子,大約是我不夠努力,日後我們多努力努力?”
郭若雪臉色大紅,忙道:“殿下快別說了,若是讓皇後娘娘知道臣妾成日裏纏著殿下做這種事情,恐怕會責罰臣妾不識大體。”
許安澤一臉壞笑:“那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郭若雪從未見過如此無賴的許安澤,這話問的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一時間心亂如麻。
“殿下,徐清求見。”
此時門外傳來內官聲音,這才解了郭若雪的圍,郭若雪連忙推開許安澤,整理了下儀容,形態優雅的蹲下:“既然殿下有事,臣妾先告退了。”
許安澤笑道:“你去讓小廚房準備一些你愛吃的,中午陪你用膳。”
“是……”郭若雪摸著臉,退出了書房。
郭若雪轉身的那一瞬間,許安澤的滿臉笑意如同寒風過境一般,全部凋零。
駕馭一個喜歡自己的女子就是如此的容易。
郭若雪是如此,趙惠也是如此。
無論她們心中有多少不滿,隻要他稍微示弱,稍微示好,稍微與其溫存一番,自然會的到她們的諒解。
這一招,許安澤屢試不爽。
女子說到底,還是見識太短,想要的不過就是他。
而他,許安澤,想要的是天下。
內侍把徐清帶進了書房,徐清微微欠身:“見過太子殿下。”
許安澤微微點頭:“讓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徐清等身後的人關上了門,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確實不在。”
許安澤眼眸微眯,嘴角忽然掛上了笑意:“既然不在,那就輪到我們發難了。我那個弟弟本事通天。三番五次逃脫了我設的殺局。不知道這一局叫殺,他又有何通天的本事可以破。”
徐清低頭:“屬下這就去辦?”
許安澤點點頭:“去吧,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他了。”
禦書房那邊問不出所以然,劉刺史也不能輕易放出宮,免得流言四起,晃動人心。
鄒慶便叫人在皇宮之內收拾了一間偏殿,教劉刺史住著。說是陛下還有許多事情想要與劉刺史傾談,其實就是換了一個名義的軟禁。
在密使沒有回來之前,這件事誰都不能下的定論。
但東陵帝知道,這件事到底不可能壓的太久,總有人會知道消息,或者故意放出消息,引得滿朝文武前來上奏。
這件事其實就看誰動作更快,東陵帝已經用召回北境六州刺史的法子拖延了大半個月,剩下的時間便容不得他想辦法拖延了。
刺史已經召回,該問的都問了,那麼明日上朝一定會是一場惡戰。
許安澤這個太子一向不會親自發難,但是那些效忠與他的黨羽,一定會替他把這件事說出來。
東陵帝一想到明日朝堂之上會有大批的官員替許安澤上書,彈劾許安歸私招兵馬,意圖謀逆之事,腦子便越發的沉重了起來。
晌午過後,郭若雪收斂了妝容,坐著馬車回了郭府。
郭府上下站在門口迎接太子妃。
全家人欠身行了禮,郭若雪才跟一家子人回到了正廳之內。正廳的幾個角落裏放了充足的炭盆,暖得如同春日一般。
郭太師許久沒有看見這個女兒,也難得坐下來與郭夫人一起聽著她們娘倆家長裏短。
許安澤已經在郭若雪回來之前做足了功課,就算郭若雪心中有何怨懟,也不會在這時候提起。
無論郭夫人怎麼問,郭若雪都是笑著回答,都很好,許安澤很好,許安澤對她很好,甚至還找來名醫每日給她喝著坐胎藥,說著迫不及待想與她有嫡子。
郭太師眉宇微蹙喝茶,不打斷母女倆的敘舊,但是可以看出,今天郭若雪回來,確實是高興的。
無論如何,郭若雪都是嫁出去的人,就算是他權傾朝野,共享太師之位,對於東宮後院女人們的事情,也是插不上半句嘴。
聽了幾句,便覺得無趣,想回書房練字。
郭若雪見郭太師有離開的意思,連忙對母親道:“母親,女兒許久不在膝前盡孝。父親既然要去練字,就讓我去替父親磨一些墨,再來同母親說話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