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
妄想!
想都不想要!
爺就是國王,作也放光芒!
這一晚對冉述來說非常難熬。
冉述仰麵躺在床上,就算沒喝咖啡,眼睛也睜得錚明瓦亮的,格外精神。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了外間的聲音,開始留意,恨不得屏住呼吸,生怕錯過哪個細節。
他似乎隱約聽到了隔壁房間的聲音,又等了一會兒,那邊沒聲音了!
桑獻真的在那個臥室洗漱完睡覺了!
桑獻他不但自己偷偷洗澡不給他看,還一個人睡了!
而他躺在這裏,桑獻都不來!
冉述失眠了。
失得非常嚴重。
他在心裏罵桑獻八百回合。
輾轉反側了不知多久,他拿起手機看一眼時間,已經淩晨四點了。
他當即站起身來,一個人偷偷摸摸地出了房間。
為了不發出聲音,他故意光著腳,躡手躡腳地到了桑獻的房間門口,試探性地開門。
還真打開了,他當即一喜。
桑獻剛剛入睡不久便聽到了聲音,知曉是冉述來了,並沒有動,想要看看冉述會做什麼。
然而,冉述沒有掀開被子睡到他的身邊,而是小心翼翼地繞著他的床走了一圈,接著蹲在床邊,找到了他的手腕,悄悄地搭住了他的……脈門,開始探脈。
……
桑獻不理解。他想不明白。
這時,桑獻隱約地看到了冉述的手機屏幕光亮,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到冉述一邊探他的脈,一邊查詢:腎虛的脈象是什麼特征。
桑獻:……
他發現,他和冉述永遠不在一個頻道上,他還對冉述無可奈何。
桑獻又等了一會兒,冉述又躡手躡腳地離開了,還不忘記將門關得嚴實。
在冉述走後,桑獻也失眠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和冉述解釋自己不是腎虛,而是希望冉述能哄哄他……
冉述在第二天回劇組的途中,特意讓司機去了一趟中醫館。
他依舊將自己包得嚴實,進入診室內看到大夫是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頭發都沒白,多少有點不信任。
然而想到腎虛應該不是什麼疑難雜症,他還是走了進去,坐下。
私人醫館的大夫態度很好,詢問:“有什麼問題?”
“看腎虛。”
大夫打量了他一眼,雖然冉述包得嚴實,但是不難看出他的身材,接著道:“你這麼瘦,會有這個病症也不怪,先想辦法胖個二十斤……”
“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朋友。”
“腎虛不是什麼丟人的病。”說著,示意冉述伸手,讓他探脈。
“真不是我,我就想來問問你,我怕我的不對。”
“那你朋友呢?”
“他沒來,他容易害羞,不過我昨天摸過他的脈門了,他的脈搏大概是哆瑞咪,哆瑞,哆瑞咪這個節奏。”
“……”大夫看著冉述,陷入了沉默之中。
冉述覺得自己可能是描述得不夠仔細,於是繼續介紹:“他今年27歲,身高190厘米,體重不太清楚,不過他渾身肌肉肯定壓秤,絕對不胖,就是肌肉重。”
大夫的筆尖懸在本子上許久未動,思考著,這個病例是不是要寫:身高190厘米,有肌肉?脈象哆瑞咪?
冉述認真地看著大夫,問:“能治嗎?”
“還是讓本人來吧。”
“要不您給我開點藥吧,要煮好封袋的那種,我給您一個地址,您郵寄過去。”
“沒確診就開藥?”
“您就開吧,我覺得除了這個病,沒別的可能了。”不然桑獻那個狗賊不會忍住不來啪啪他的。
大夫很糾結,再三跟冉述確認。
冉述的態度很執著,這個藥必須開,桑獻的腎虛必須治,早治早好。
幫桑獻開完藥,冉述離開了中醫館,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桑獻是有多幸運,能有他這麼善解人意的心上人。要是別的人遇到腎虛的男朋友,早就甩了,隻有他念舊情,還能幫桑獻治一治。
他真好。
桑獻不珍惜!狗賊!
翌日,桑獻看著辦公桌桌麵上的藥袋,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手機裏,是冉述發來的消息:我知道你天天熬夜,挺累的,所以給你開了點藥,記得按時吃。我還給你買了兩包大白兔奶糖,估計快遞也快到了,喝完藥後吃。
沈君璟在不遠處,笑出了放屁一樣的聲音。
桑獻沒理他。
“我看起來像腎虛嗎?”桑獻終於開口問沈君璟。
“不像。”
“他……”桑獻隻能拿起一袋交給了沈君璟,“去熱一下端過來。”
“真喝啊?不虛硬補?”
桑獻點了點頭:“他在關心我,他專程去開的藥,我怎麼可以不珍惜?”
沈君璟拿著藥沉默半晌,終於拿走了藥袋:“你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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