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藥王山上的藥王穀避世幾百年,從來都是以神秘傳世,就因為非藥王穀的人想擅闖基本都沒什麼好下場,所以想去藥王穀求醫的一般就在門口的大石頭上敲三下,然後把人丟在門口就能走了,五天之後再來接,就能接到一個身邊留了一筐藥的痊愈者,但是卻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就被治好的。
人都說醫者仁心,但是像藥王穀這樣又仁心又邪門的卻是頭一個。
當然曾經有不死心的想放了人然後躲在不遠處瞅瞅這藥王穀到底住了些什麼人,結果隻看到一團白霧就昏死過去,一睡就是五天。
還有更不死心的想出個餿主意,裝病人想混進來直接瞅瞅藥王穀內部,最後下場比在外麵的偷窺的還慘。
因為他被我扒光了衣服留了條底褲給丟出去了。
可一個被這麼整了也就算了,越來越多的人群起效仿裝病來窺探,幸好我藥王穀沒有門檻,不然非給踩塌了不可。
我雙手靈活地扒著衣服,把扒下來的衣服無聲無息地撕成了長條,將平躺在地上的少男綁了起來,順手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再順手接過戚珩遞過來的木棍,大手一揮,“砰”的一聲,隨著一個漂亮的弧度,第三十八個窺探者被我一棍子打出了藥王穀。
其實藥王穀也不是完全的與世隔絕,也沒有硬性規定我們的容貌不能讓別人看到,也不用刻意隱瞞身份,隻是不讓外人看藥王穀,沒不讓外人看藥王穀的人。
我那藥王老爹的規矩是,隻有他老人家和他的那些入室弟子能出穀,可結果卻是,我那些個師兄竟然沒有一個喜歡去外麵,覺得外麵空氣太差,導致最後隻有我和戚珩喜歡往外跑。
我把棍子反手搭在肩上,一臉的滿意。
戚珩拍拍手上的灰,遠目了一下那人飛出去的方向道:“十三,你說這還有完沒完了?”
我深吸一口氣,正手一棍子把戚珩打出去:“叫什麼都別叫我十三!”
誠然,我不想承認我是十三,但我確實是十三,我碰巧是藥王穀第十三代傳人,又碰巧是我那藥王老爹的第十三個弟子,戚珩作為沒比我大到哪裏去的十一弟子就不要臉的叫我十三。
“小白啊,你下手忒狠了啊,多大仇啊。”戚珩扶著腰過來。
我瞅著他:“你是不是還想吃一棍子。”
戚珩手一擋,求饒:“素兮,素兮行了吧。”
我滿意地放下棍子。
我一直挺佩服我那藥王老爹給我取了個白素兮的名字,粗略理解起來就是“好白啊”,反正不管怎麼聽,都聽不出善意的意思。
我曾經問過他給我取這個名字是不是因為什麼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沒有走心。
他搗鼓著藥罐子看我:“沒有啊。”
我拍著桌子反抗:“那你有沒有考慮過我會有什麼不愉快的心情。”
他繼續搗鼓藥罐子:“考慮了啊,我抱著你,叫你素兮,素兮,你就笑了,你挺愉快啊。”
我扶牆而出,不得已接受了這個代表著好白啊的名字。
我那個藥王老爹對於我一直都是采用放羊式教育,隻要我出去別打著藥王穀的名號坑蒙拐騙,隨便我殺人放火。
我當然出去不會打著藥王穀的名號丟人現眼,我打著的一直都是戚珩的名號,誰讓他老管我叫小十三。
我們藥王穀位於青州界內,青州又在兆國界內,可我藥王穀祖上卻是為隔壁的燕國賣的命,並且祖先有命,後麵藥王穀的子子孫孫都要為大燕賣命,違者要遭受藥王穀九九八十一次劇毒的試煉,這些外人不曾知道,燕國人也不知道,隻有藥王穀的傳人和我們要為之賣命的人知道。
於是這隱蔽的工作就落到了我頭上,我接到藥老頭的命令,到兆國來做質子的燕國王子得了怪病,讓我去給治治,還不許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