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平原,方圓百裏之內,皆是土石。映入眼簾之下皆是土色,幹燥的空氣灼燒著披著鐵器的皮膚,一切都仿佛死氣沉沉。唯有靠近南邊較為濕潤的環境下,那方土地才有點苔蘚和雜草生長。
而北邊的城池外,正排列著品字形的士兵方陣,戰旗搖曳,戰鼓擂動。而在這方陣的前方,有著一排將軍模樣的人,騎著白馬遙望城池。為首的那位將軍更是英姿勃發,他那挺立的身板,桀驁的眼神,泰然自若的神情,一身鐵甲似乎鑲上了銀邊,站在軍前也是熠熠生輝,似乎是視敵軍與無物一般。他光是位列陣前,就有提升士氣的作用。
哪怕他麵如儒生,美麵如玉。但是他頭頂束發銀鴛冠,一柄月牙長布戟加身照樣能虎虎生威!有他掠陣,穀峰城中的守城士兵皆是膽寒。沒有一人敢頂著虎威與他對視。
“這都幾時了?貴國難道就沒有派人去催一催你們那慢吞吞的國王陛下嗎?”為首的將軍帶著戲謔之意,毫不留情的嘲諷道。
“隊長,這廝也太猖狂了!他是誰啊!”守城的士兵之中,難免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新兵,看著叫囂的那位將軍十分的生氣,恨不得現在就跑下去和他比劃兩下。
隊長兵誌勇見他這幅模樣,直接上手狠狠敲了一下他的腦袋道:“你可還真是會來事!人家可是翔鷹帝國大名鼎鼎的雷鴛將軍:桀天。幾年前就到達了欒天境強度!現在穀峰城內沒有一人能與他抗衡!”
那位新兵似乎還是不服氣道:“切,等我修煉幾年,未必沒有於他叫板的實力!”
兵誌勇勸道:“我知道你是綠林天賦,進步很快,而且戰魂也比較強。但是你還是和他有很大的差距,而且聽說這位雷鴛將軍可能是赤渦天賦,你恐怕要窮極一生才能追上他!”
新兵擦了擦鼻子,眼神飄向了別方轉移話題道:“那行吧。那我們要這樣龜縮到什麼時候?敵人都兵臨城下不停挑釁了。”
兵誌勇無奈道:“那又有什麼辦法?出去送死嗎?現在我們能做的隻有忍讓了!”
新兵嘟嘟嘴,但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他總不可能在隊長麵前計較珂戰來得太慢這種事。
百裏的平原,經常刮起大風。風沙肆虐而起,未見城內有半分動靜。隻有喊話的隊長一直在安慰桀天稍安勿躁。
遠方有一位暗影類的戰魂師破空而來,快速接近了桀天,在桀天身邊低語了幾句,隨後便再次離開。
“我說!”桀天似乎極其不耐煩的將長戟放到身後,仿佛是在撓癢一樣揩蹭,慢悠悠的喊話道:“你們的珂戰陛下來的也太慢了吧!這簡直就是在怠慢我們的幕梁武陛下啊!”
兵誌勇的臉色十分難看,但還是麵不改色的在大軍麵前說道:“大將軍稍安勿躁,珂戰陛下已經在路上了!”
“怎麼來來回回總是那麼幾句!”桀天將長戟抽出遙指守城隊長兵誌勇道:“喂!你們這幫家夥不會打娘胎起就膽小如鼠吧?這麼無聊!下來和我切磋一下如何?我保證隻用一半的魂力!”
“隊長!這家夥欺人太甚!”新兵氣得直咧嘴。
但是兵誌勇卻沒有動作,隻是笑著回答道:“誰不知翔鷹雷鴛將軍的大名啊?以在下的實力,隻怕是班門弄斧罷了!還是等我星靈大軍至此,再找厲害的將軍與閣下切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