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嗣正處獨自在黑霧滔天的正中心,無數的陰兵鐵騎衝撞在他周身的屏障之外,不斷的衝撞著,然後徹底死亡。

雖然沒有與周身的陰兵接觸,但這也讓徐嗣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戰爭的恐怖,

惹的他周身陰氣四處飛濺,火星迸發,不斷有陰兵的殘軀在身旁堆積著,但是它們無論如何也近不了徐嗣的身,隻能源源不斷的撞擊在這個屏障之上。

看著徐嗣肆無忌憚的在眾多陰兵之間走著,其中的一位大將終於看不下去,乘騎著黑馬,禦駛著飛劍就朝著徐嗣衝了過來

那位身材魁梧的大將很是奇特,與其他將領不同的是,它頭盔下的臉部被黑霧纏繞著,讓人看不清其容貌。

並且它與其他穿著重甲的將領不同,它身著黑白相間的蟒袍,氣度不凡,當它乘騎著黑馬向著徐嗣奔來的時候,身上的袍袖隨風鼓動,被吹的呼呼作響。

它周身纏繞著鏽跡斑駁通體散發著黑氣的細小漆黑色飛劍,密密麻麻的,好似蝗蟲過境一般朝著徐嗣襲擊而來。

那些飛劍瘋狂的擊打著徐嗣身外的屏障,響起了大量“劈啪”的聲音,然後化為虛無。

知道那位大將即將衝至徐嗣麵前,這才讓徐嗣看清楚它那黑霧纏繞的麵部。

這位將領長相就比較凶狠,蒼白無比的麵孔顯示著此人正值壯年,從這可以看得出他生前是一位身經百戰且修為極為強悍的猛將。

不過具體是因為怎樣的戰鬥,才會導致正值壯年的他隕落而被安置到此地作為陰兵殺陣的主力之意。

它的胸前抱著一個長長的黑色匣子,徐嗣起先以為那是什麼琴盒之類的,等待那隻陰兵靠近他才明白,

這不是什麼琴盒,而是一個存放利劍的匣子。

而不斷的有細小飛劍從裏麵彈射而出,證明了這是一件品質不俗的空間法寶。

但隨著這位陰兵不斷的凝聚飛劍,徐嗣覺得,這個黑匣子與其說是藏劍之盒,倒不如說是一個古琴。

那位陰兵單手托著盒,另外一隻手打開了匣子。

他就像是撫琴一般,不斷的輕拂彈指,頓時,一柄柄長度約三尺的細小飛劍便從黑匣子中迅速飛出,朝著徐嗣蜂擁而去。

那一道道狹長的黑影,猶如倒穿天穹的磅礴大雨一般猛烈,不分敵我的瞬間擊穿了四周的待命陰兵。

銳利的飛劍擊碎了普通陰兵們的護心胸甲,穿透它們的身體而過,而透過它們的飛劍浸染了猩紅中略顯黑色的血,化為一道猩紅的血箭。

汲取了士兵血液的猩紅色飛劍頓時似乎被賦予了生命一般,紛紛朝著徐嗣激.射而去。

頓時,一股十分強大的壓迫感便降臨在徐嗣手中的草屑上麵,然而,壓迫的越強,這株枯草上麵散發的盛陽之氣便被激發而出的越跋扈。

徐嗣並沒有覺得他的肉體上有任何的負擔,反而行動自如,非常的輕鬆,但成千上萬的猩紅血劍破碎在他身邊的屏障上,連阻攔他的腳步都做不到。

縱使徐嗣沒受到任何的傷勢,一開始還沒覺得有什麼,但時間一長,壓力越來越發這也讓他的精神逐漸開始感到了疲憊。

在這片草原中,徐嗣手握著草屑,踏入了永夜的黑霧之中。

當徐嗣踏入黑霧之時,周圍便開始變得一片漆黑,在這霧氣中,似乎讓人極其容易迷失了方向,永遠的困在這裏,直至死亡。

在這漆黑的草原之中,黑霧好像無邊無際,前方後方都是一片漆黑,一條絕路,而徐嗣和他手中的草屑,給這無盡的永夜中帶來了那麼一絲光明。

在徐嗣的腳下,突然出現了一條狹長的血紅道路,如果不是手中的草屑散發出的微弱光亮,那這條道路便是這永夜中唯一的光亮。

他知道,這條道路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並不是因為自己觸發了什麼東西,而應該是這個王…他要見自己一麵。

所以這條道路,必然是通往那座正處於黑霧中的宮殿的。

走?還是不走?

徐嗣非常的糾結,不走吧,自己還無法尋找奇點,要是走吧還不一定出現什麼未知的危險。

但是為了能夠安全的出去,最終,他還是下定了決心,毅然踏上了這條令人恐懼的血路。

就這樣,徐嗣左手舉著那根枯草,右手提著細雪,走在小道上。

徐嗣順著這條小道行走著,腿部已經感到有些打顫了,這並不是他的原因,隨著徐嗣的深入,越來越接近那座他逃離的宮殿。

還是那股熟悉的威壓,但是此刻的威壓,卻比剛來此地之時強大了數倍,這就是皇權的強大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