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挖的很快,杜牧向坑上拋一鏟沙子的功夫陳勝三四鏟子,已經扔了上去。
“你的動作不對。”陳勝說,“看我是怎沒做的”
杜牧停了下來,看著陳勝劃著弧線上下翻飛著手中的鐵鏟。
“你一定要像我這樣揮鏟,隻有這樣的動作在狹小的空間才能發揮最快的速度。快!一定要快!”隨著他的話,陳勝的速度越來越快,沙子如同天上下落的雨,隻是方向相反而已。
轉眼間,沙坑已有近兩米深。陳勝才停下來,他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大口的喘著氣,一張本是慘白的臉此時充血變的通紅。
杜牧看著有些不忍:“你應該慢一點的,你的身體很虛弱,這樣的速度,你會吃不消,讓我多挖一些。
“誰也幫不了誰的!”陳勝在笑,慘笑。
“什麼?”杜牧沒有明白陳勝的意思。
“我說,誰也幫不了誰的。”陳勝重複。
杜牧點了下頭,他其實根本沒聽懂陳勝說的是什麼意思。
“把手伸出來。”陳勝喘氣已經平和了一些。
杜牧伸出手來,看著陳勝把自己的袖子挽到臂彎處,“你要做什麼?”
杜牧的話音才落。陳勝的左手抓著杜牧的左手,右手不知何時已拿了把小小的刀子,往杜牧的手臂直劃過去。
陳勝“啊!”的一聲驚叫猛的往回縮手。
看起來瘦瘦弱弱的陳勝竟然有那樣大的力氣。
杜牧猛力收手,竟然沒有縮回手來。
“我不是想要上傷你,隻是要用一些你的血。”
杜牧已經打向陳勝太陽穴的右拳生生的收了回來。
小刀在杜牧對的手臂上劃了條不長的口子,陳勝從懷裏掏出個嬰孩拳頭大小的竹筒,貼在杜牧的傷口上,翻過他的手臂,讓他的血控入竹筒中。
“你這是為何?”杜牧道,任何人讓人不明不白的在手臂上割了一刀,他的表情都不會好看的。
現在杜牧的臉色就很不好看。
“你能來到這裏,就是應為你和我的師父一樣的獨特,如果想進入地宮需要你的血,我想在進入地宮後,會有更多的用的得著你血的地方。”
陳勝接滿了一竹筒,他用塞子塞好,放入懷裏,他的手從懷裏拿出來的時候,手裏已經有了另一個竹筒。依然是貼在杜牧的傷口上,依然是控血。這次唯一的不同是他在傷口邊狠狠的掐了一下。
陳勝嘿嘿的一笑:“對不起,血不怎麼流了,不用點外力擠,他出不來啊。”
杜牧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陳勝看著杜牧的臉色嘿嘿著道:“剛才我是嚇你的,我隻是知道進入地宮的時候,一定要用活死人的血和在符咒上,進入地宮嘛,就不用了。”
陳勝接滿了血,拿出一塊破布給杜牧包紮了起來。
“綁的很緊實。”杜牧滿意的說;“你是不是經常給人包紮傷口,很專業啊!真的綁的很好。”
陳勝兩眼含淚,激動的嘴唇一個勁的哆嗦:“我師父過去經常誇獎我包的好,不僅緊,還很密實,一點泥灰都進不去,讓裏邊幹幹淨淨的,一給你包,我就想起了原來包過的,手感很相似。”
杜牧一臉的歉意,“對不起,提起了你的傷心事,看來你的師父是經常受傷的了。”
陳勝訝然道:“誰說我師父經常受傷的?他不但法術了得,武功也是一流的高手!”
杜牧奇怪道:“那你經常給他包紮傷口,他還誇獎你包的好?還說我們的手感很相似。”陳勝道:“那跟那啊!我是說過去我就綁個雞爪啊,狗腿什麼的,我師父愛吃這個,我們四海漂遊的,又不能把鍋帶在身上,就用素紙把狗腿包上,再用麻繩綁好,然後糊上泥巴放在火堆裏燒。我綁的緊,一丁點的泥漿都滲不進紙包裏,每次的狗腿都是香噴噴,白靜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