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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多年前的一個除夕,我和爺爺奶奶還有爸爸一家人坐在電視機前愉快地看著春晚嘴裏不停磕著瓜子,而就在離我們隻有一牆之隔的另一間大廳裏香煙嫋嫋,已故親人的牌位整齊的排列在香案上,瓜果祭禮滿滿的就堆在他們的靈位前,香案兩邊的兩隻蠟燭忽明忽暗的為祖先照亮回來的路,香案的後麵就架著爺爺奶奶的壽材,而就在這看似平靜的一切後麵卻埋下了隱患。

當十二點的鍾聲準時響起窗外爆竹的劈啪聲不絕於耳,靜靜躺在我腿上睡覺的黃貓立刻警惕地注視著四周,兩隻毛茸茸的耳朵像雷達一樣轉著圈搜索著可疑聲響,就在這時一陣細微的劈啪聲從大廳傳來,我一個激靈舉手示意大家安靜,當我循著聲響往通往大廳的門縫看去,隻見大廳裏火光衝天,我立刻大喊:“著火了!”一股股刺鼻的濃煙從門縫搶了出來,當我把門完全開開的時候大廳裏早已濃煙滾滾,祖先的靈位和供桌還有爺爺奶奶的壽材早已沉浸在一片火光中,伴隨著雜亂的腳步聲和劇烈的咳嗽大家紛紛向廚房跑去,這時隻恨甕裏的水太少,水龍頭一個勁地吐著水,一隻隻桶不停地向火場潑著水,黃貓不知是受了驚嚇還是怎麼的一個勁地在火場穿梭,一會兒跳上滋滋冒著黑煙的供桌,一會又鑽入早已熏黑的壽材底下,不一會兒又妨礙在我們的腳下……

當大火終於撲滅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大家驚魂未定地坐在沙發上氣喘籲籲,稍微收拾一下後我就把貓抱上了炕準備睡覺。半夜裏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從我身邊傳來,朦朧中一個黑影從我身邊掠過,我揉著惺忪的睡眼捏著手電起來查看,隻見家人的呼嚕聲此起彼伏就是不見了黃貓,我嘴裏喊著:“咪咪……”尋找著,一陣奇怪的貓叫突然從大廳傳來,聽聲音好像是黃貓正同什麼搏鬥?一束光柱照在燒成漆黑一片的供桌上時一雙綠瑩瑩的眼睛正盯著我,那種綠光瞅的我渾身隻起雞皮疙瘩,一股寒意從腳下直衝腦門,我試探地叫了聲,隻聽一聲淒厲的貓叫刺破我的耳膜,緊接著一團毛茸茸的黑影直擦著我的頭頂撲了過去消失在了黑暗中,我隻覺一顆心髒在胸腔內恨不得跳出來,整個人仿佛呆在了原地,半天我才又叫了兩聲“咪咪”,但是回答我的確實空洞的黑夜,我戰戰兢兢地將大廳的門鎖得死死的就爬上炕蒙著腦袋假裝睡去……最後隔了好幾天再也不見黃貓回來,爸爸勸我說:“貓可能逛去了,再等等就回來了!”但是一個念頭卻在我的腦海閃現,那晚所有外出的門可都是關得死死的,貓怎麼可能跑出去?我再把那晚看見的一雙詭異的怪眼說給家人聽,奶奶聽後更是安慰地說道:“貓都有夜眼,所以在夜裏它們的眼睛都會發光。”聽著奶奶的話我隻有點點頭,但是我家的黃貓我曾在黑夜中看過它的眼睛,那隻不過是明晃晃的黃色,可那晚我的的確確看到是綠色的眼睛,這件事一直像鬼魅一樣縈繞在我的心頭,而此後黃貓就再也沒有回來。

就在這件事逐漸淹沒在我的記憶中時,2012年農曆六月的一天我的奶奶終因心髒病在淩晨兩點不幸離世,而就在奶奶去世的第二天入殮的時候離奇的事情再次發生,當我們抬下修繕後的壽材準備掀開蓋子的時候出現在眼前的一幕不禁讓所有人驚呆了,隨著材蓋緩緩被挪開,原本密封很好的棺材內傳出一股惡臭,用紅綢子包著的棺材內一具貓的屍體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已經幾乎化成一堆白骨的貓屍上頂著幾片土黃色的絨毛,白花花的蛆蟲來回蠕動著從貓屍頭骨的眼窩和嘴裏進進出出,貓屍還沒化掉的部分血糊糊的也看不出是什麼部位,一大灘汙血早已在棺材內逐漸幹涸,我仔細辨認下最終確定就是我之前養過的那隻黃貓,但是奇怪的是為什麼它會出現在密封很好的棺材內?而且這具棺材我們自落成後根本就沒打開過,貓又是怎麼進到裏邊的呢?一連串的疑問從我心底湧出,不知不覺中數年前除夕夜發生的一切又映入我的腦海,回想著那也恐怖的一幕我心裏一顫,從這以後我再也不敢對這事刨根問底,而就在奶奶下葬後的幾個夜晚奶奶曾經停屍的大廳的燈會在後半夜無緣無故的亮起來,就在某天我起夜的時候大廳的燈又詭異的亮了起來,奶奶的靈位前赫然臥著一隻有著綠色眼睛的黃貓,黃貓一雙齜出嘴外的獠牙正往下滴著鮮血,一聲聲虛無縹緲的貓叫聲像哭泣的嬰兒一樣從四麵八方傳來,我嚇得趕快回到屋內縮在被子裏直至天亮,當爺爺將渾身濕透的我拽出被窩時我的眼前仍是那恐怖的一幕,當我問爺爺是否聽到貓叫聲他隻說沒有,當我提及後半夜會自己亮起的電棒時爸爸隻是說可能是接觸**,但是我卻一直不這麼認為,慢慢的我的渾身會無緣無故疼起來,沒辦法的時候爺爺帶我去看中醫醫生隻是說中了邪氣,吃了幾副中藥後情況才慢慢好轉,隻是這詭異的一切還是依舊困擾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