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等著?
他們兩個今天出門就是為了這場拍賣,結束後就可以各回各家了,哪兒的等著?
蘇聞禹看好友悄咪咪地朝自己使眼『色』,大概也能猜到他的想法,心裏奈又好笑,自然不會刻意拆穿,沒得及配合,反倒是旁邊的霍城先出聲了。
“你們聊,我有,得先走了。”霍城主動先行一步,看著兩打了聲招呼,態度有禮有節,挑不出一點錯處。
一張冷白的俊臉上沒有太大的表情,眼神也很平靜,隻是說話的聲音壓得有些低,夾雜著很淡的沙啞,乍一聽倒聽出一股失落。
明明段時間拿著一遝資料態度冷然地興師問罪,並且勢洶洶地表示不承認分也絕不肯放棄,這會兒在蘇聞禹麵倒裝模作樣地擺出一副可憐相。
這男果然心機深沉慣會做戲!
徐弈棋心裏愈發警鈴大作,直到走遠了,緊繃的神經也沒有完全放鬆下。
他眼珠滴溜溜四下『亂』轉,猶豫了半晌,最後暗戳戳地把蘇聞禹拉到了一邊。
“怎麼了?”蘇聞禹問他。
“呃,聞禹……”話到了嘴邊,徐弈棋反倒開始支支吾吾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
蘇聞禹畢竟是一個成年,有自己的判斷,別說他隻是作為朋友,就算是作為親乃至父母,也沒有權利去幹涉他的選擇。
讓他眼睜睜看著好友重蹈覆轍,他也做不到。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們兩個之間,搞這一套嗎?”蘇聞禹說,看他一臉糾結,順拍了拍他的肩膀。
聞言,徐弈棋頓時心一橫,幹脆直白地問了出:“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想問問,你和霍城,怎麼是一起走出的?”
“路上碰見,就聊了幾句。”
“這麼巧啊。”青年撇撇嘴,忍不住小聲嘟囔道:“我以為,你們以後都沒什麼交集了呢。”
蘇聞禹不禁失笑,很誠實地說:“若是放在從或許有可能,到了之後,我和他的圈,隻會越越接近。”
所以避是避不開的,他也沒想過非避開。
不過是談過,喜歡過,哪怕分開了,也不是什麼見不得的關係。
徐弈棋沉默了。
他知道蘇聞禹說的是什麼意思。
如果蘇聞禹隻是個在行業裏小有名的『插』畫師,麼合作的群體也就是原先撥客戶,接觸不到頂層的風雲。
可是他現在走的是純藝的路。
藝術家和藝術品,都是有極的商業價值和投資價值的。上層圈裏,有的合作案甚至是在某些藝術家的牽頭下完成的。
所以一旦聲名鵲起,加入協會,就會有眾多資方追捧,而反過,創作者也仰賴資本運作出的市場。
這是息息相關又互利互惠的。
可是霍城這樣的是繼續相處下去,久了,疑是溫水煮青蛙,蘇聞禹又麼心軟,指不定哪天就舊情複燃了。
徐弈棋這麼想著,麵上自然就帶出了幾分愁苦,有點怏怏不樂地說:“其實我覺得,他可能沒有完全放下你。”
“也許吧。”蘇聞禹對此不置可否,隻笑了一下,“時間會讓他放下的。”
“我大概很快就離開燕城了。”
徐弈棋一下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