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被禍害得睡不著,始作俑者居然還在做美夢!
宋書棠冷笑了一聲,隨即將人抱起,然後毫不猶豫地扔下床去。
“啊!”
一陣驟然降臨的疼痛將蕭澤深從夢境拉回到現實。
蕭澤深一麵用手揉著屁股,一麵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待到眼睛適應黑暗後,他才依稀看見床上坐著個人影。
嚇得往後一退,又跌坐回地上,“你你……”
意識漸漸回籠,蕭澤深終於想起他已經穿書這個事實以及昨日的悲慘遭遇,一時間心裏有些憤懣。
一定是宋書棠把他推下來的,他睡相那麼好,怎麼可能自己滾下床
宋書棠真是他見過最陰晴不定的人!
見對方半天不說話,宋書棠滿臉陰鬱之色,有些不耐:“傻了你要是再敢用你的爪子碰我,我不介意讓你領教一下鬱荼真正的厲害。”
“是是是,我都聽你的。”蕭澤深秒慫。
見宋書棠沒在管他,反而繼續躺下睡覺,蕭澤深輕手輕腳地爬回床上,確定離對方的距離很遠之後,揉了會兒痛處便闔上雙眼。
……
清晨,陽光透過羅賬的縫隙照在床榻上,上麵的青年眼皮動了動,隨即睜開了雙目,陽光為那蝶翼般的睫羽鍍上一層金色,一顫一顫的,著實賞心悅目。
蕭澤深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轉身看見旁邊空無一人。
宋書棠呢
思索間,門外傳來扣門聲,接著便是一道溫柔的聲音傳來,“殿下,可要更衣洗漱”
回應完後房門打開,為首的侍女身著桃色羅裳,裙擺以銀飾點綴,腰間胳膊裸露在外,模樣出挑,步伐輕盈,身後還跟著兩個小侍女。
蕭澤深認出前麵的是他的貼身侍女紅鸞。
“紅鸞,你可知宋書棠去何處了”
“宋公子一早就起了,說是要給殿下下廚。”紅鸞將身後侍女端著的紅色織錦外袍展開,手法熟練地給青年穿上。
“他……真是有心了。”蕭澤深人麻了。
他才不相信那人那麼好心,說不定又會給他下什麼奇奇怪怪的毒。
紅鸞將玉色腰帶給人係上後,開始欣賞眼前人的美貌。
無論看多少遍,自家殿下都是那麼好看,瞧瞧這細腰長腿,就算脾氣有些不好,和這美貌比起來也顯得不值一提。
真不知道殿下看上那宋書棠哪兒了,那人倒也算的上好看,不過比殿下還是差遠了。
殊不知紅鸞對蕭澤深自帶濾鏡,其他人自然很難入她的眼。
剛梳洗完畢,就見宋書棠從外麵進來,秦朔跟在後麵,手裏提著個黑漆食盒。
“怎麼不多睡會兒”宋書棠繞到蕭澤深旁邊坐下,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言語間盡是關切之意。
“……睡好了。”蕭澤深臉色有些僵硬,眼前這個人真的是昨天折磨他的那個人這演技也是精湛啊,跟他有的一拚。
但有外人在場,蕭澤深還是盡力作出一副欣喜的樣子:“方才我聽紅鸞說書棠親自為我下廚,真是費心了。”
“若能讓殿下開心片刻,我做什麼都是值得的。”宋書棠淺笑著從秦朔手上接過食盒,掀開蓋子,裏麵是一些清粥小菜,雖比不上什麼山珍海味,但卻別有風味。
旁邊立著的紅鸞看見後皺了皺眉,打算說些什麼,卻見自家殿下一臉滿意欣然,挑刺的話在嘴邊打了個轉終是沒說出口。
秦朔倒是對這吃食無甚在意,畢竟大家都早已辟穀,吃東西也隻是圖樂,他此刻隻想快點走,不願再看他們秀恩愛,因為這實在太傷他這單身青年的心了。
蕭澤深嫌身旁站著兩個人有些不自在,便讓他們退下,不必服侍,二人得令後行了禮便退出房門。
見沒有外人,宋書棠臉上的笑意頃刻間褪去,轉眼又變成昨日那幅不近人情的模樣。
“我們明日就走。”
“這麼快?”蕭澤深有些訝異,“那你腳銬上的法陣怎麼辦不解開的話還沒等出去就被抓住了。”
“你可聽說過替身術”
蕭澤深搖頭。
大概習慣了他的廢物人設,宋書棠不緊不慢地給他解釋道:“一種把自己從禁錮中脫離出來的術法。”
施術者需要將自己的心尖血滴在事先準備好的替身上,用靈力在其上施展咒術,便能將自己身上的禁錮轉移到替身上,不被人察覺。
“原來是這樣,聽起來也不難。”蕭澤深有了興趣,“你改日也教教我唄,這樣以後要是被人抓住也好逃跑。”
“……這是你們魔族的術法。”
“額……我之前不沒好好修煉嗎?不會也正常……”蕭澤深暗道不好,連忙找補,“不說這個了,那我們還要找替身是吧?”
“嗯。”宋書棠見他眼神躲閃,明白他在撒謊,但此刻沒心情逗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