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深記得書中這裏宋書棠是將刀片藏在手心裏,最後以死相逼才逃過一劫,畢竟人要真死了原主也不好交代,他們可是還要從他口中探尋霄璿派機密的。不過宋書棠剛逃出原主的魔掌便被關在寒冰牢中受了整整三個月的折磨。
到目前為止他這個角色已經快把他的劇情走完了,不行不行,他得力挽狂瀾把反派對他的憎恨度刷下去,不然他就涼了啊!
宋書棠緩緩睜開眼睛,從被綁到床上的時候他就醒了,也接受了自己重生這個事實,然而周身靈力被封,連束縛著手腕的繩子都掙脫不開,一股股熱浪瓦解著他的神智,還好手裏的刀片還在,他用力握著它以保證自己的清醒。
聽到來人的腳步聲,發虛的目光漸漸凝實,剛好與蕭澤深的視線撞上,眼底的絕望頃刻間化作仇恨的怒火。
蕭澤深看見床上的人半睜著眼,眸色沉沉地看向他,神情由於光線的問題顯得晦暗不明。
還好還好,事情貌似還沒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連忙上前一步,雙膝支撐在床上,一隻手向牆邊伸去,原本是想將堆疊在牆邊的被子拉過來給人先蓋上,可這床實在有些大得離譜,導致他隻得一隻手撐在宋書棠身側,一隻手橫跨過那人的身子去拉被子。
這幅動作落在宋書棠的眼裏卻變了味道。冷笑了一聲便想效仿前世以死相逼,然而想象中的暴行卻沒有降臨,取而代之的是那人小心翼翼地將被子蓋在他身上,遮了個嚴嚴實實。
宋書棠有些疑惑地睜開眼,想看看他到底玩什麼新把戲,就見對方開始解他手腕上的繩子,心中詫異更甚。
羅賬外剛準備離開的秦碩見蕭澤深彎腰正在解綁住宋書棠的繩子,連忙幾步跑到床邊,“殿下不可,此人雖然靈力被封,但還是危險……”
繩子綁的太緊,蕭澤深解了半天沒解開,急道:“別廢話,你來解!”
秦朔知道自家殿下什麼德行,也不敢違背他,隻得聽命,抬手懸在繩子上方,隻見一道光芒閃過,那繩子便到了秦朔手中。
一旁的蕭澤深大為震驚,突然恍然大悟想起來這裏是修真界,不足為奇,心中雖然驚駭但麵上卻無波瀾,隻希望秦朔沒看出他露的馬腳。
蕭澤深看到他手腕上一圈圈的暗紅色勒痕,在周圍白皙皮膚下映襯下,更顯得觸目驚心,驚愕的同時開始不由得擔心起自己的小命來,這滿身的傷痕再加上後期宋書棠睚眥必報的性子,夠他死上好幾回了。
深呼吸了幾下,轉過頭讓秦朔去找個大夫來。
“正派之人何需殿下憐惜他們可不少誅殺我族同胞。”秦朔義憤填膺說道。
“自然不是憐惜他,我是看他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要是一會兒死在我床上,那多晦氣。”蕭澤深作出一臉嫌棄之色,“我可想他再多活幾日呢。”
秦朔立馬明白,原來殿下是想養著當做臠寵多玩幾日,了然一笑後匆匆出了門。
蕭澤深目送他出門後,連忙轉身查看宋書棠的狀況。
宋書棠滿身血淋淋的傷痕令他無從下手,隻能將他裸露在外的兩節纖長胳膊輕柔地塞進被中。
盡管看到宋書棠的右手緊緊攥著,他也沒有過問,現在還是裝作沒看見吧,刀片的事就讓他自己解決,也省的他繼續演戲了。
給宋書棠蓋好後,蕭澤深抬頭正好對上了那張臉。
嘴唇因失血過多顯得極其蒼白,可這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劍眉斜飛入鬢,一雙瑞鳳眼漆黑如墨,鼻挺唇薄,臉部線條流暢棱角分明,即便處於弱勢眉眼間卻仍有一種不可小覷的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