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跑?今日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了。兄弟們,給我上。”
懸崖之邊,一群蒙麵人與一名青衣男子在打鬥。青衣男子勢單力薄,已身中數劍,又幾個回合之下,筋疲力盡,反應緩慢,帶頭的蒙麵人一劍刺向青衣人心髒,隨之一掌拍下,青衣人的身體如落葉般飄下山崖。
“給我下山崖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老子升官發財就靠他了”。帶頭蒙麵人一聲令下,一夥四處找路下山崖找人。
一簾瀑布從山上傾瀉而下,落在潭中,濺起無數雪花,潭麵上一片水霧迷茫,仿若仙境。水潭邊一白衣男子在彈箏,他閉目而彈,雲中飛瀑,霧中清泉,水花四濺如珍珠般隨著他的手指跳動。
突然一聲巨響,有東西隨瀑流落入潭中,濺起的水浪打濕了白衣男的衣服及箏,這裏的寧靜氣息也因為突然闖入的強烈波動使白衣男失了方寸,把弦彈斷了。
白衣男子詫異地睜開眼睛,看向潭中,深潭中水波還在湧動,不一會,潭中的水變成了淡紅色,淡紅色中間有一團青色的東西。
白衣男子把箏下放下,施展輕功,把潭中的青色東西提起來,一看,原來是一個男人。他探了探那人的鼻息,還有氣,便用一隻手把他提回房間。
到了房門口,白衣男子停頓了一下,在青衣男子身上扒拉幾下,把他的衣服扔在門口,一手拽著青衣男子的一隻胳膊,另一隻手向床上一伸,床上的一張毯子到手。
白衣男子把毯子往青衣男子身上一包,再把他夾進屋裏,放在床上。白衣男子摸了摸他的脈搏,又查看他身上的傷,轉身在房間的櫃子上的瓶瓶罐罐中選了幾瓶出來,給青衣男人吃了一些,又給他傷口上了一些藥。
做完這些,白衣男子自己才去梳洗一翻,又換了另一套白衣服出來。回到了床邊,見床上的人頭發還濕漉漉的,又轉身去拿了帕巾一邊幫他擦拭頭發一邊繼續觀察。
他見床上男子天庭飽滿,濃眉微蹙,鼻梁高挺,麵如冠玉,鬢若刀裁,緊閉的雙唇已失去血色。
突然床上男子一把抓住他的手,手勁很大,這人即使在昏迷中還有如此戒心,可見平時是個小心謹慎之人,為何落得如此地步。
白衣男子百思不得其解,一切隻有等他醒來再說,白衣男子沒有用力掙脫,隻是用另外一隻手輕輕在青衣男子手上輕輕撫摸,就像小時候師傅哄他那般。
過一會,青衣男子似乎感受到他的善意,便自動放開了。
懸崖上又來了一批人,這批人沒有蒙麵,統一服飾,個個麵容緊張之色。其中一位上前扯下倒在地上的蒙麵人的麵巾,露出疑惑之色說道:“不認識。”
“我們是沿著將軍留下的信號追過來的,錯不了,將軍肯定就在附近,大家快找找”。又一位說道。
於是大家分散找去。
床上的人眼珠滾動,慢慢睜開眼睛,落入眼底的是白色帳幔。他把頭一偏,環顧四周,這是一間竹舍,屋內采光透亮,有一個木櫃,上麵擺滿了瓶罐,一張桌子,上麵有一架箏,幾上有酒瓶、酒杯,有一個書架,上麵有很多書,書看起來比較殘破,要麼是很舊的書,要麼就是主人翻看太多次了,牆上還掛一支簫,窗戶外看到幾竿竹子。塌上有一個白衣男子,正在閉目打坐,黑發如瀑,未綰未係披散在身後,眉如墨畫,麵如桃瓣,丹唇外朗,延頸秀項。床上的男子目光到這一處便被釘住了,心中並感歎“莫不是見到仙人。”
白衣男子感受到了灼灼目光便睜眼道:“你醒啦!”
床上男子還是目不轉睛地看著白衣男子,他把目光鎖在那雙眼上,他看著長長的睫簾緩緩上翻,底下露出兩隻的眼睛,瞳孔純淨,就像一塵不染的墜世靈珠,由於被人垂涎,睫毛撲閃撲閃,眼底有一絲慌張。
隨著白衣男子的出聲,床上的人又把目光轉到白衣男子的嘴上,隻見皓齒朱唇,飄來仙音,他似乎被迷惑一般,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