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煞血門。
晴朗的午後略顯慵懶,就是在這魔門之中,也有些溫暖祥和的味道。些許輕響在空氣中震蕩,點綴著這催人昏睡的寂然。
隻是忽然,一道紅光衝天而起,血煞之氣滾滾而來,讓眾多弟子心驚肉跳。
“朱!秋!晨!”
嬌聲的怒吼徹底劃破了平靜,一襲紅色連衣短裙的年輕女子,已然落在了山門前的廣場中。
她身上爆發的氣勢將身後長些的裙擺高高撐起,胸口不斷高低起伏,本來白皙筆直的雙腿與那纖細白嫩的四肢,此刻泛起猩紅,那雙丹鳳眼瞪開,更是紅得透徹,幾欲滴血!
“朱秋晨去哪兒了!”
此之一問,並沒有目標,盡管周遭的人並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但都閉言停步,不敢再動。
誰都不敢惹這位性格怪異的教主之女,尤其在她怒火灼燒之時。
廣場上的熱浪和煞氣相疊,層層氣浪向四周傳開,令周邊之人汗如雨下。
“少主,少主!”
守著山門的弟子匆匆跑來,在她麵前跪下。
“少主,那,那朱秋晨前些日子,下山了。”
“什麼?下山了?”這消息令她陡然一怔,眉眼皺起,隻是片刻,鳳眼之中便滿是質問,“你們為何敢放他下山?誰給你們的膽子!你們不知道他是我的人嗎?除了我,誰敢放他走!”
“少主息怒,少主息怒!”弟子連連磕頭,石板地麵已是沾上了血色,“那朱秋晨說是您讓他下山辦事,我們才敢放行的......”
“我什麼時候讓他走過!他說了,你們就信?蠢貨!”
長腿抬起,她的靴底給了對方的臉麵一次強有力的衝擊!
那弟子貼著地麵滑了出去,耳鼻口中皆淌出血跡,嗷嗷哀嚎。
這還沒完,紅影閃過,她已來到了他身旁,狠狠一腳,踏在了他的胸口!
痛苦的哼叫沒有換來任何的憐憫,他頂著她那一邊旋轉一邊加力的腿腳,一邊艱難出聲:
“少,少主,我們,我們本來也,也不信,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她收了些腿力,等待著他的答話。
“隻是我們都知道,您,您不在門派時,都,都是將他困在山峰上的。前些日子您出了門,他突然,突然自己來了,我們就以為,以為真的是您放行了,這,這才讓他下山。”
這話聽得她腦子嗡嗡亂響,她越想越氣不過,雙眼陰翳下來,胸口的起伏更加劇烈!
“你這麼蠢,要你何用!”
話音一落,她將其一腳踢開,狂亂的煞氣隨掌而出,全數轟向了這名弟子!
砰!
爆體而亡!
血霧彌漫,肉塊飛濺,紅衣女子就站在遠處看著這一幕,眉目間沒有絲毫同情。
“朱秋晨!我上官淩,一定要把你找回來!你是我的,你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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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域。
當看到石碑之上,用紅色字體刻下的“人域界”三個大字時,朱秋晨立刻躺倒在石碑前,貪婪地吸了一口氣!
回來了,終於是回來了。
六年了,六年了,終於不用再受那個魔女折磨了!
“呀!”
他看著藍天,放聲大吼,多年的悲苦遭遇在這一刻全部湧現,在心頭和此情此景猛烈碰撞!
淚濕了麵龐,笑聲卻隨風飄揚!
“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手覆蓋著雙眼,盡情歡笑,另一隻手卻突然握拳,朝著身側的青草土地狠狠砸下!
沾著泥土和雜草葉片的拳頭被他舉起,轉而食指伸出,指向蒼穹。
雙眼展露,他對天高呼!
“上官淩,我們今生就此別過,最好是此生不再相見。若你還敢出現,那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
六年前,朱秋晨十二歲,上官淩十三歲。
小小的年紀本應純真,但他沒想到,她是個惡魔。
他是乞丐,她是少主,卻隻是因為那一次的擦肩而過,他多看了她一眼,他就成了她的玩物。
她令手下強勢帶走了他。
沒有人救他,因為他是個乞丐。
這一去,就是六年。
她生得嬌俏,確實是個美人胚子,但他知道,這副漂亮的皮囊下,有著無盡的罪惡與醜陋。
六年,他被**了整整六年!
她的性情極為怪異,還有些令人難以忍受的癖好。
她讓他喝她的洗腳水,讓他舔幹淨她吃剩下的飯菜盤子,甚至是用夜壺裝著她的......
他隻覺得惡心,卻又隻能忍讓。
可她很開心,每次折磨他,讓他做這些下作之事,她就笑得很歡樂。
他都不知道自己這些年是怎麼活過來的,這根本就失去了一個做人的尊嚴!
十足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