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深夜,停落在聚福樓上的夜貓子叫個不停,似乎是在疑惑地發問,為何房屋立麵的人們,竟然從白天一直喧鬧到此時。

不過,它的叫聲,並不能被裏麵的人們所理解,反而招來了一些人的不滿:

“叫叫叫!叫什麼叫!老子的財運都被你叫跑了!”

一名賭客將頭探出窗外,抬頭衝著屋頂上停靠的夜貓子憤憤地大吼。

不過,正像人不能理解夜貓子的語言一樣,夜貓子也並不能理解人類的語言。

它撲閃著翅膀起飛,而後又落在了不遠處的樹枝上,繼續啼叫起來:

“咕咕咕!”

“真是晦氣!”

那名賭客那夜貓子沒有絲毫地辦法,隻能一邊罵著,一邊將窗戶關了起來,然後回到賭桌之上,將自己的籌碼放在桌上,然後繼續賭了起來:

“還是壓老麥!老麥這一局你可要給我爭氣啊!你已經輸了這麼多了,總該贏回來一點吧?”

“哎呀呀,賭桌上的事,哪有說得準的時候嘛!而且小姑娘厲害的狠,我也甘拜下風啦!”

麥哲倫笑著回應著,將他輸掉的籌碼推到了我的麵前。

我已經不知道和麥哲倫賭了多少局,隻知道我現在已經連洗牌的心情也沒有了,全權交給了一直看戲的79號。

雖然說這樣一來,我和麥哲倫之間的對決,運氣所占的部分更大了一些,但也已經將麥哲倫半數的鑽石贏了過來。

“麥先生你才厲害呢!”

我長長地打了一個哈欠,對麥哲倫道。

雖然說這隻是客氣地回複,但是我也並沒有否認麥哲倫的打算。

雖然我不清楚麥哲倫在遇到我之前的半個月是怎麼過的,但是想來,估計也沒有怎麼好好休息過。

我和79號年輕,正值身強體壯精力旺盛的的時候,都感到有些疲憊,而麥哲倫的年齡比我和79號加起來都打不少,卻仍舊是從臉上看不出一絲的倦意。

雖然說,我們中途也有短暫的休息時間,但那時間也隻是勉強夠打一個盹罷了,根本就算不上什麼休息。

是因為水手的緣故嗎?

麥哲倫雖然說是特立尼達號的船長,但是遠洋商船的船長,也都是從水手開始做起的。因此,麥哲倫的體質與精力,自然也要比普通人好上不少。

但是,在泉州,將近一半多的人都是商人,這其中遠洋商人不在少數。

而來到賭場裏麵,也大都是那些在海上航行了數月之久,積攢著大量壓力無處放鬆的家夥。他們在海上蟄伏著,擁有著令人羨慕的精力,然後在這賭場裏發泄三天三夜!

可即便如此,再強的精力,也會在賭場這種高度緊張的環境中。被漸漸消磨殆盡。

那些雙眼通紅一臉倦意卻始終堅持在賭桌上的,正是那些發泄三天三夜的水手!

麥哲倫,這個已經發泄了半個月之久的老水手,精力是從何而來的呢?!

“七九,洗牌!”

我吩咐道。

“哦……”

79號懶散地答應了一聲,然後將賭桌上的撲克聚在一起,然後打亂順序,重新組合到一起。

“小姑娘你漏了一張牌呢!”

麥哲倫說著,從我這邊的賭幣下,抽出一張撲克。

顯然,這一張撲克是不知何時被賭幣壓在了下麵的,然後又被79號忽略。

或者……被我們大家忽略!

“喔!謝謝!”

79號應付著,將那一張牌接了過來,然後隨手**已經洗好的那疊撲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