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利細細品湯,沒再言語。
“嫂子,一會兒來我房裏,有東西送你。”何媚衝我眨眨眼。
剩餘的午飯時間平穩度過,我勉強吃飽。飯菜味道不錯,但我猜桌上沒什麼人有心思用餐。
我被何媚引著進了她的房間,也在三層,不過和何利的是反方向。
她將我安置在沙發上,自己卻去了衣帽間,豆蔻撫門,回頭對我翩然一笑:“嫂子,稍安勿躁,馬上好。”紅裙子擦過門框,嫵媚又浸出來些。
我四下打量她的房間,什麼東西在反光?定睛一看,梳妝台前放置著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與沁人心脾的氛圍格格不入。
就像推倒了多米諾骨牌,我再看過去,房間內四處擺放的利器一把把顯現。
我順手摸到沙發縫裏的一把,手輕輕在刀刃上一劃,血珠一下子滲出來。
“我哥沒教過你,別人的東西不要碰嗎?”話音未落,我抬頭,人已近在眼前。
“嗯?嫂子。”她彎腰俯身,鼻息就在我耳邊。
她貼的很近,手描摹著我的肩,雖然沒有碰上,溫度足以透過薄薄的衣服傳來——室內溫度太高,脫去外套後的我隻剩下襯衣。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直接帶上了她的薄裙,鎖骨也離我越來越近,頗具暗示地問:“如何?”
我這才注意到她換了一身酒紅的絲綢吊帶睡裙。領口不大,裙擺卻堪堪到大腿根部。在這緊繃的環境中,我不免口幹舌燥:“不錯。”
我迅速掌握了主動權,何媚呼吸漸亂。
“啪”,我的手一把被捉住,何媚一顫,再看向我已是一臉慍色。
“怎麼?”我慢條斯理地收手,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不過是順你的意。”
她看到我的神色不帶一點情|欲,頓時泄氣。
“任務罷了,和嫂子處好關係。不覺得從睡衣入手很合適嗎?”她在我對麵的床上坐下,雙腿交疊,發絲微微撩動,“再說了,這套睡衣你穿,我哥一定喜歡。”
她再也忍不住,失了矜持,放聲大笑起來。
我內心無語,起身想走,又頓了頓,回頭道:“我說的是,刀不錯。”
“你——”
沒等她反應過來,我已經出了門。我怎麼會忘記自己的“看客”身份,解讀沒錯的話,就是不能參與他人的任務。
不過怎麼會有任務牽扯到“睡衣”?
“還算有腦子。”門內何媚已經披上外衫,勾起唇角。
我走進何利的房間,他已經躺在床上準備午休,我路過床邊時,他敏銳地察覺:“你在何媚那做什麼?”
“嗯?有什麼不能做的嗎?”襯衫扣子勒得我頸脖不舒服,我一邊解扣子一邊對他說。
“香水味太濃烈。”他淡淡說。
“哦,她讓我配合她完成任務。”我不在意地說。
“你配合了?”他聲音一緊。
“怎麼可能?睡衣呢?”房內很暗,我已經脫了襯衫。
“床腳。”他頓了頓,“她在耍你,她今天沒有任務。擁有免死金牌的人一天之內沒有任務,也不會被淘汰。”
“這樣啊。”我慢吞吞地套著睡衣,“那怎麼才能擁有,免死金牌?”
“前一天破壞別人的任務。”他冷笑,“所以藏好自己的任務——看客。”
“砰。”床重重一彈,隨即,何利發出悶哼聲。
我顧不上沒穿好睡衣,直接倒床,狠狠壓製何利。
“你知道我是看客?”我從牙關中逼出這句話,手下用力。
何利吃痛,臉上卻不顯,在我的身下呼吸微微加重,他麵對著我一字一句:“新手第一天的關鍵詞不是秘密。”
我放開他,起身,下床,繼續穿衣服。
半小時後,身邊的何利已經傳來有節奏的呼吸,而我怎麼也睡不著,想了想還是下了床,輕輕帶上門。
走到二樓扶梯轉角處,細細密密的聲音傳來。
“別,大哥,我們不能——”隱忍的女聲若有若無。
“真入戲。可惜身體的反應多了,戲演的不專業。”男聲斷斷續續,一邊吻著女人。
“別,求你別在這……”
我想收腳已經來不及,男人背對著我,但女人則一眼看到我。
是溫晴,她嚇得一往男人懷裏一縮。二人衣衫還算完整,隻是麵色潮紅。
男人轉身,看見是我,原本微不可察的緊張也被打擾的不滿所覆蓋,他安撫懷中的女人,涼涼對我說了一句:“做好你的旁觀者。”
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我聳肩,繼續下樓:“我去喝個水,你們繼續。”
女人濕漉漉的眼睛望著男人,何家大哥,何益。
“放心,隻要他不傻,就不會說出去。放鬆,我們繼續。”何益誘導。
“能不能,能不能回房?”女人也反應過來新手隻是看客,但仍被驚到,她瑟縮著,猶豫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