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節還是鬱歡一個人在家。
陳姨一個星期前就放假了，走前給她準備了一冰箱食物，還邀請她去她家過年。鬱歡拒絕了。
虞悅除夕前一天飛去瑞士了，她說分公司有急事等著她處理。
爸爸鬱川也在除夕前一天晚上給她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兩句就掛了。緊著接，她銀行卡上就多了一大筆錢。
算是壓歲錢了。
自從加了沈宴後，她就更新朋友圈的頻率快了一些。
有時候是她跳舞的小視頻，有時候分享她新作的畫，有時候曬一曬她養大的花，偶爾發幾張照片，安靜的側臉和對著試衣鏡的穿搭照。
過年期間，大家都在朋友圈分享著喜悅。
除夕對鬱歡來說跟普通的日子一樣，睡了個懶覺起床，沒什麼事正好跟剛關注的美食博主學著做了些曲奇餅幹和提拉米蘇。
夜幕降臨，鬱歡打算洗了澡就早點睡覺，轉頭就看到廚房一片狼藉，巧克力曲奇還沒有裝進袋子裏。
她窩進沙發裏，懶得動了。
手機鈴聲響起，她也懶得去夠擺在茶幾上的手機。
打電話的人堅持不懈，自動掛斷了又打過來。
鬱歡懶洋洋地撐著身體，傾身拿了手機，是本市的陌生來電。
她接通。
“……”
“……”
“不說話我掛了。”她開口。
“是我是我！”沈宴的聲音順著電話傳到她耳朵，他那邊很吵，各種聲音夾雜在一起，她聽到他嘖了一聲，小聲道：“你再吵信不信我把你從陽台扔下去？”幾秒後那邊安靜下來，沈宴問她：“你在幹什麼？”
鬱歡抿唇，下意識說謊：“……吃年夜飯。”
“還沒吃完？想不想出去放煙花？”他說，“可以出來嗎？”
第五大道分兩個區，一個花山區，一個雨山區，小區中間有一個大籃球場和中心湖。
鬱歡拎著蛋糕和餅幹到的時候，沈宴已經蹲在籃球場等了很久了。
高高瘦瘦的男生一見到她眼睛都亮了，兩人穿的都是黑色長款羽絨服，鬱歡裏麵穿了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沈宴毛衣是黑色高領的，這麼一看倒有點像刻意的情侶裝。
“小區裏不是不能放煙花嗎？”鬱歡走近。
沈宴抬頭看她，不要臉地伸出手，“腳麻了。”
鬱歡愣了愣，還是抓住他的手。
女孩子的手冰涼涼的，沈宴下意識握緊，順著力道起身，像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把仙女棒。
“你喝酒了？”鬱歡問，兩人靠近的時候，她隱約嗅到他身上的酒精味
沈宴：“……一點點。”不然我他媽哪來的膽子約你出來。
“剛吃完晚飯，被顧念深叫出去了。”
鬱歡點點頭，接過一支仙女棒，“你帶打火機了嗎？”
沈宴立刻從兜裏掏出zippo，一盒香煙也順著動作掉落。
鬱歡低頭一瞥，剛要幫他撿起來，他就先一步撿了塞口袋裏，欲蓋彌彰：“顧念深的煙怎麼在我這？我改天還給他。”
小小一支仙女棒在空氣中劃過留下痕跡，鬱歡壓抑的心情見到沈宴後莫名好了一大半，“沈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