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二節課是體育課,是觀因為運動出了汗,忍到課間十分鍾,她出去倒了一杯水,回到教室發現自己的書包和書本擺放有點亂,很明顯是被誰翻動過了。
她站著沒坐下,不多時,班長進來喊道:“應是觀,班主任讓你去一趟辦公室,現在就去。”
她一出教室,距離是觀有幾個座位的女生,得意的看著她的背影。
班主任姓楊,班裏同學都稱呼他為老楊,他年逾四十,不苟言笑,說幾句話就要喝一口茶。
是觀低著頭,儼然一份受教的模樣。
他的聲音不大,但全程都用肯定句,苛責的語氣也很明顯。
“班裏有女同學的手鏈丟了。”
是觀抬頭,不解的看向楊老師。
他吹著水杯裏的茶,繼續道:“手鏈是從你書桌裏找到的。”
是觀眼裏出現一絲不滿和了然,是他們搜了她的書桌?以及認為手鏈是她偷的?
“手鏈那位同學已經拿回去了,這件事你也別聲張,就當沒發生,老師也不會和旁人說,你回去上課吧。”
老楊自認為他已經處理好了這事,但是是觀站在原地沒動。
“怎麼還不走?”
是觀的確不太開心,她甚至可以說是有點生氣。
“我沒有拿別人的手鏈。”
“可是董明翠的手鏈就是在你書桌裏找出來的。”
“那是我的手鏈。”
老楊倒是沒有料到這一層,畢竟那條手鏈價值不菲,平時應是觀家境看起來可不像是能擁有這樣貴重的手鏈的人家。
他輕輕一笑,“你有證據證明那條手鏈是你的嗎?”
是觀捏緊自己的衣擺,反問他:“那你們又有證據證明那手鏈是董明翠的嗎?你們無憑無據還翻我的書桌。”
老楊一噎,不曾想平時不聲不響的應是觀,和平日大不相同。
隨即,董明翠也被喊來了辦公室,剛好打了上課鈴聲。
老楊問了董明翠同樣的問題。
董明翠氣勢比是觀強很多,且她平時人緣極好,成績好不說,還是個有錢人家的姑娘,說了沒幾句還哭上了。
“老師,手鏈是我爸爸從國外給我帶回來的,我還沒戴幾次,今天上體育課的時候就不見了,我看到應是觀手裏有一條一模一樣的,而且我平時根本就沒見她戴過,可是我的不見了,她的就戴上了。”
她話裏的意思很明顯,應是觀撿到了她的手鏈,而且據為己有。
老楊不由得對應是觀惱了一些,語氣也沉了。
“應是觀,這隻是一件小事,你自己說,是要我通報調查還是你自己交出來。”
董明翠:“應是觀,要是別的手鏈就算了,丟了也就丟了,我就當送你了。可是這條手鏈限量款,價格很貴的,上麵都是鑽石的,要是我爸爸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
是觀聽完,仍舊話音不變,“手鏈是我的。”
“你這麼這樣啊?明明是我的手鏈,班裏好多人都看到我戴著的。”
是觀沒法看任何人,因為在他們眼中,她現在就是小偷。
她很清楚手鏈就是她的,是姐姐前幾天帶回來給她的生日禮物,她以為隻是一條普通的手鏈就戴著了。
見她不說話,老楊以為是他語氣過重嚇到了她,他緩和了語氣又道:“明天的這個時間,如果你能證明這條手鏈是你的這事就作罷。”
兩人回到班裏,董明翠還是哭著進的教室,一時間大家議論紛紛。
聽著他們的議論,是觀頭痛至極,根本就不想聽,即使她已經是眾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