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我打你的電話沒打通。”
蘇塔見她一直扶著自己的腰,讓她在沙發上坐下,“她剛才說你摔了,摔哪了?”
“沒事,就是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一下,沒什麼大礙,大概是腰扭到了……”
她坐了下來,還沒忘記沈嘯行,對站著的男人道:“嘯行,辛苦你還特意過來一趟……”
肖姍姍見他們幾個簇擁著蘇青槐坐在沙發正中間,好像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一樣,心裏麵不爽極了。
她輕咳了一聲,吸引他們的注意,“青槐姐,既然你已經出來了,那就跟塔塔跟小……”
她頓了一下,想到蘇塔之前的警告,隻能改口道:“跟沈先生解釋一下,我們可沒有逼你在我們家做保姆。”
他們的確沒有逼她,尤其是肖姍姍,恨不得這輩子都不會見她。
逼迫她的人是秦授,秦授手裏有她的把柄。
話音落下,沈嘯行突然站了起來。
母女兩個立刻後退一步,像是怕他,“你、你有什麼話就說,千萬別衝動!”
“對!有什麼話就心平氣和地說,別想著動手!”
沈嘯行麵無表情地掃過兩人,“出去接個電話。”
肖姍姍:“……”
她這才鬆了口氣。
蘇塔不滿地看向他,“快點回來。”
“嗯。”
沈嘯行站起身,忽然又折回到蘇塔耳邊,“如果被欺負了,直接動手,不用擔心醫藥費,打贏就行。”
一旁的肖姍姍跟秦念清:“……”
秦家大門。
一輛白色轎車開了進來。
秦授坐在車上,有些心煩。
他跟肖姍姍說自己要出差基本上都是借口,隻要肖姍姍一跟他鬧,他就說自己要出差。
原本這一次也是打算十天半個月不回來的,結果聽家裏的阿姨說蘇青槐在做事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下。
他很擔心,給蘇青槐打電話又打不通,所以幹脆就提前回來了。
雖然他現在娶了肖姍姍,但在他的心裏,蘇青槐一直都是他的結發妻子。
他娶肖姍姍,也隻不過是因為蘇青槐一定要跟他離婚,再加上肖姍姍生了一對龍鳳胎,迫於無奈,他跟肖姍姍領了證。
他當然沒有要讓蘇青槐淨身出戶的意思,隻是他並不想跟她離婚,但蘇青槐心意已決,他就隻能夠用財產和蘇塔的撫養權來威逼利誘。
如果她想帶著蘇塔走,那就隻能夠淨身出戶,原本他以為這樣就能夠讓蘇青槐知難而退,乖乖待在他身邊,沒有想到她竟然同意了。
兩個人離婚之後,蘇青槐還讓蘇塔去改姓——
這是徹底要跟他決裂的意思!
所以有段時間,秦授也在跟她賭氣。
後來放下了身段去找蘇青槐求和,卻被拒之門外。
他沒有辦法,後來見蘇青槐在找工作,就用了一些手段讓她待在秦家,待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雖然她恨他,但總好過真的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秦授跟司機吩咐了幾句。
車頭調轉,他突然看到前麵院子裏停了一輛黑色的豪車,一下愣住了:
“這是誰的車?”
反應過來之後,他突然冷下了臉來,“該不會是秦念淮那小子又背著我亂花錢了吧!”
秦授是個小公司的老板,這些年來也賺了一點錢,雖然在沈嘯行那樣級別的人物麵前不夠看,但也算得上是小有成就。
那輛車,他第一眼就看出價值不菲,反正不是他這個級別的人能夠開得起的。
如果要真是秦念淮背著他買的,說不定他還不隻是挪用了家裏的錢,說不定在外頭也幹了些見不得人的事!
萬一觸犯了什麼法律……
他心髒一抽,立刻給秦念淮打電話。
那頭剛接通,就直接掛斷。
秦授再打過去,已經接不通了。
“臭小子,真是氣死我了!”
他氣得差點高血壓,讓司機去停車,自己下了車,猛地關上門,大步往院子裏走去。
隻是剛到門口,秦授麵前突然刷地一下站了七個保鏢,像一堵牆一樣出現在他麵前——
“不好意思,這裏閑人免進!”
秦授愣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你們是誰?”
回過神來之後,他大驚失色,“怎麼會出現在我家!”
那幾個保鏢隻冷冷地看著他,麵無表情,“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他們是為蘇塔做事的。
第一宗旨,就是要保證她的人身安全!不能夠隨便放可疑人物進去。
“什麼閑雜人等?這裏是我家,我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