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地看了蘇塔幾眼,一雙清潤的眼眸在細碎的碎發下映襯出陰影,仿佛是在探究什麼。
隨即笑了笑,對他們說:“……既然塔塔都答應你們了,錢肯定不會少的。”
歡呼聲又響起。
除了包棠之外,氣得臉都綠了,“司先生……”
但司宴壓根都沒有理會她,甚至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包棠一個人淒涼地站在原地,其餘人都去領錢。
孟好的效率很高,馬上就安排了人,把包棠的行李給收拾好。
臨走之前,包棠無比怨恨地瞪了蘇塔一眼,卻沒什麼辦法,隻能淒淒慘慘地走了。
“……你有沒有發現,太太跟以前好像不一樣了?”趙嫂忍不住在孟好耳邊說。
孟好認同地點點頭,看著銀行卡上多出來的那一串零,“確實是比昨天更好看了!”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對蘇塔的溢美之詞!管不了別的了!
趙嫂:“……”
司宴操縱著輪椅,從樓梯旁邊的輔助通道慢慢走了下來。
身後跟著的人小心翼翼地扶著他。
孟好跟趙嫂見狀都識趣地離開,把空間留給了這兩人。
不管怎麼說,司宴跟蘇塔都是這棟半山別墅的主人。
主人談話,其餘人應該自覺避讓。
——雖然兩個人一個是空有名頭的女主人,一個是下半輩子都隻能坐輪椅的人。
原書裏,兩人之間有一種詭異的惺惺相惜。
但司宴隻是表麵跟蘇塔友好,內心跟其他人一樣:他看不起她。
前期一直偽裝得很好,仿佛很關心在意蘇塔。
直到後期,才慢慢露出本來的麵目。
蘇塔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剛才花了你不少錢吧?”
她不知道這個世界裏的貨幣跟她的塔塔幣之間彙率是多少,十萬塔塔幣剛好是一個近身侍女的半年獎金。
“剛才至少花了七十萬出去……”
司宴覺得好笑,“你剛才誇下海口的時候,倒是沒想過問問我有沒有這麼多錢。”
“哦?那就不好意思了。”蘇塔嘴上說著抱歉,臉上卻看不出絲毫愧疚。
畢竟這男人一肚子壞水,後期還想著囚禁她,現在也隻是假惺惺地順從。
他既然這麼愛偽裝,那麼她就利用這一點,讓他出點血。
這時,係統突然上線:【您才剛穿過來,這個世界貨幣彙率都沒搞清楚,怎麼一下子就收拾了兩個反派啊我的塔塔陛下!】
【這個司宴後期是個大反派,您不要這麼上來就剛啊!塔塔女王!】
蘇塔:已經剛完了,下次來早點。
係統:【……】
係統灰溜溜地下線了。
係統有預感,就算下次早點提醒蘇塔,蘇塔也不會聽的。
司宴看不到係統,見蘇塔似乎有些走神,微微眯起眼眸。
……還是因為昨晚摔到了頭,所以表現得有些異常嗎?
否則一個正常人,怎麼可能一夜之間有這麼大的變化?
“塔塔,隻是一點小錢,你不用放在心上。”
他頓了一下,笑得春風和煦,“能夠讓你不再看到討厭的人,也算是物盡其用。”
原書裏,司宴就是用這麼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迷惑了蘇塔的眼睛。
但蘇塔如今一眼就看出這個男人不怎麼樣。
他常年住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