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之後,包棠憤怒極了,“你……”
“噓。”
剛要開口,蘇塔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打斷了她——
“剛才的人,可以去領錢了。”
歡呼聲過後,她的目光才落在包棠身上;
頓時變得凜冽無比,“你、可以領薪水走人了。”
那一瞬間的眼神變化,包棠壓根都還沒反應過來。
片刻之後,她發出撕心裂肺的呐喊:“憑什麼?”
她有些激動,像是要跟蘇塔理論,門口突然傳來一道清潤的男聲:
“你們在吵什麼?”
焦灼的氣氛瞬間被打破。
包棠臉色一變,連忙小跑到門口,委屈地道:“司先生,您能不能替我說句公道話?蘇塔她莫名其妙要開除我!”
她的態度轉變得很快,明顯帶著一股子諂媚。
蘇塔看了看她,又看了眼門口坐著輪椅的男人。
輪椅上的男人也正抬眸看向她,眼眸微眯,帶著和煦的笑意:“……塔塔,聽說你撞了腦袋,沒事吧?”
包棠忍不住道:“早就沒事了,剛才還口口聲聲說開除我,哪像有事的樣子……”
“包棠!”
司宴蹙起眉頭,冷聲打斷她,“注意你說話的分寸!”
“是……”
包棠一愣,但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應了。
司宴這才看向蘇塔,依然是那副溫和的模樣:“是包棠做錯了什麼,你氣到要開掉她?”
蘇塔沒說話,隻默默觀察著這個叫做司宴的輪椅男。
包棠剛才能當著他的麵指控自己,說明這個司宴是個脾氣溫和的人,沒有架子,所以她才口無遮攔。
但她有很快閉嘴,說明這個男人也有一定的威信。
司宴見蘇塔直勾勾盯著自己看,像是在審視什麼,嘴角帶起一個溫和的笑,操縱輪椅到她麵前:“包棠在沈家做了很長時間了,你對她也一直都很滿意,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他長了一副光風霽月的模樣,麵容清潤朗雋,氣場斯文和煦。
就連說話都溫溫吞吞,人畜無害:“塔塔,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可惜蘇塔不吃這一套:“不,我就是。”
司宴:“……”
男人完美無瑕的假麵,肉眼可見僵了一下。
這時,係統突然冒了出來:
【這個人叫司宴,是本文非常重要的陰鬱男二。】
【他是沈嘯行的親叔叔,因為沈老太太生他的時候是高齡產婦,所以跟沈老太太姓司,在沈家十分得寵。】
【司宴早年出過車禍,所以一直在坐輪椅,這些年一直住在沈家,給人的印象是高風亮節,光風霽月,絕對不會做壞事的那種人!】
【當然了,他對你隻是表麵友好而已。因為常年坐輪椅,司宴心理逐漸扭曲,是個白切黑,對你更是陽奉陰違,表麵很關心你,但總是在背後耍花招,可以說你前期一直被針對、被欺負,他有很大的功勞。】
【你從未懷疑他,用最大的善意對待他,後來他發現自己無可救藥地愛上你,瘋狂地跟自己的外甥搶女人,還試圖囚禁你。】
蘇塔:“……”
此時此刻,她不關心這些。
她問係統:“司宴是雙腿殘疾對吧?”
係統:【對。】
蘇塔:“……確定隻有雙腿殘疾嗎,大腦有沒有檢查過?這很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