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麻、腳麻、渾身麻,這是沈新現在最直觀的感受。

眼前一片虛影,讓他不自覺的用力眨眼,不知眨了多少下,視線裏的畫麵終於重疊變得清晰起來。

樹林?

自己怎麼會在樹林裏?

來不及多想,因為他驚恐的發現,自己此刻手朝著後麵的被綁在一棵樹上。

“這家夥醒了!”一個聲音傳入耳裏,讓沈新情不自禁的循聲望去。

但還沒來的及看清說話的人,他的脖子上便被壓上一柄短劍,劍鋒傳來的那若有若無的寒氣讓他全身的雞皮疙瘩瞬間立了起來。

他一邊用視線在來人與短劍之間不停切換,一邊連忙說道:“各位,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自己麵前有三個人,拿劍的是個長發男人,對麵站著的是兩個女人,準確的說是兩個穿著類似古裝的女人,顏值頗高,一個黑衣,一個黃衣。

“你是誰?”說話的是那個黑衣女子。

這個問題不應該是自己問嗎?

還有她們怎麼穿著這種衣服?

“問你話呢,你是誰?”旁邊的男子說話了,手裏的短劍也往前壓了一壓。

沈新明顯感覺自己的皮膚應該是被劍鋒壓破了,一絲刺痛讓他的手情不自禁的動了一下,還沒多用力,他感覺自己的手腕也出血了,綁著自己手的東西又細又結實,不知道是什麼。

他反問道:“你們是誰,為什麼綁著我?”

“回答問題!”男子凶狠的說道,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意思。

“別衝動,我叫沈新,我不知道怎麼形容我是誰,谘詢培訓師?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普通青年,我這麼說你們聽得懂嗎?”沈新這下徹底急了。

“胡言亂語,徐青,動手吧,咱們還得找回去的路。”那個黑衣女子對著長發男人說到。

“等等。”另一個女子在關鍵的時候說了一句,她先是阻止了那個叫徐青的男子。

隨後移步走到沈新的麵前緩緩施了一禮說道:“我乃是妙心仙宗門人,誤入此地,手上又與閣下戴著同樣的手鐲,這手鐲脫不下,砸不開,甚是怪異,有得罪之處,還請原諒,敢問此乃何地,該怎麼離開?”

妙心仙宗,什麼玩意?

等等,他們剛剛說手鐲?

沈新這才發現,她們三人的左手,真的都戴著一個手鐲,而這種手鐲自己也有。

銀質的鏤空寬鐲,上麵鑲著翡翠,唯一不同的是,自己的手鐲上有四塊翡翠,而她們手上的隻有一塊。

“你們的手鐲哪裏來的?”沈新問道,自己的手鐲是爺爺傳下來的,他們的呢?

“我等執行宗門任務時偶然所得,得到後就被牽引到了此地,你知道這手鐲的來曆?”

“我哪知···我當然知道。”沈新本能的想回答自己不知道,但他覺得自己活命的機會來了。

不管怎麼說,先忽悠住這幾個人再說,自己看過那麼多小說,編個圓乎的故事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還請閣下告知。”

“告訴你們也沒什麼,隻是,能否先鬆開我,我的手腕應該在流血。”沈新找了個借口想讓他們先幫自己鬆綁。

“不可,鬆綁你跑了怎麼辦?”聽到這,剛剛在旁邊不說話的黑衣女子立馬拒絕道。

“我怎麼跑,你們三個人。”

“鬆開吧。”黃衣服的女子明顯更好說話。

“不能鬆。”黑衣女子堅持己見。

但那長發男徐青沒有理會她,而是一邊鬆綁一邊對著沈新說道:“你最好別耍什麼詭計,不然我第一時間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