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20章 小脾氣(1 / 1)

直到我們已經走出旋轉木馬很遠了,德拉科依舊在不停抱怨,並且每抱怨兩句就要重複一次:

“我隻是陪你玩。”

“因為聽說你沒和別人一起坐過那個狗屁旋轉木馬。”

“都是你,可憐巴巴的講了那個故事。”

試圖以此巧妙地告訴所有路人,他隻是被迫才坐上了那個幼稚的遊園機器。

我樂得看到德拉科惱羞的模樣,柔聲細語安撫道:“好好好,我知道的,德拉科最好啦。”

今天穿的鞋子底非常平,不帶額外高度,我隻能稍稍踮起一點腳拍拍德拉科蓬鬆的發頂,他很久沒梳過那種油光水滑的背頭,我猜他是不是也是要開始發際線危機了。但是我並不希望德拉科蓄長發,長發的德拉科太像他父親盧修斯了,盡管我知道他們不是一類人。

漫無目的亂走了半天,我們散步到一座長橋,正巧趕上一對情侶在求婚,我和德拉科也停住腳步,與所有圍觀者見證了這個幸福的時刻。

男子看起來還很青澀,神情緊張的單膝跪地,舉起裝有戒指的小盒子:“我看到的不僅僅隻有你的美麗,我想成為你電影裏的男主角,我們會在一起喝咖啡,在一起看太陽東升西落,對我而言,有你在的每一天都是特別的,你願意嫁給我嗎?”

姑娘激動的流著眼淚點頭,看他們緊緊相擁在,我深吸一口氣和周圍人群一同發出祝福的感歎,德拉科偷偷從上衣內襯的口袋裏掏出魔杖,對我遞了個眼色。

隻見他小幅度甩動手腕施了個無聲咒,倏爾風起,卷著玫瑰花瓣飄落下來,將那對戀人包裹在中間。

“哪兒來的玫瑰花呀?”

“哇,快拍下來——”

在我們斜對麵有個小姑娘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德拉科,應該是看見了他施法,德拉科拿著魔杖把食指抵在唇邊,笑著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女孩捂住嘴不停用力地點頭,眼睛寫滿了不可置信。

“那可是個小麻瓜。”我故意提醒他。

“但在她眼裏,我現在就如同梅林在世。”

“或許你聽說過仙女教母嗎?你大概在她眼裏相當於仙男教父。”

德拉科氣結於心,轉過身去悶頭直直向前,走的極快,我一路小跑追在他身後,他走走停停,始終和我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許久沒運動,跑了一會兒我就開始上氣不接下氣了,“偉大的梅林——魔咒王子——德拉科·馬爾福!”

直到我大聲喊他的名字,他才終於轉過頭來,臭著一張臉站在了路邊。

我磨磨蹭蹭走過去,德拉科看起來還是很不爽,我和他麵對麵站了一會,然後抬起手環住他肩膀小聲說:“拜托,仙男教父超酷的好不好。”

德拉科的小脾氣其實很好拿捏,一般來說,你隻要看上去十分真情實感地吹噓他,他很快就會繃不住了。

“真的?”他垂下眼皮將信將疑。

“真的,如果我有孩子的話,我肯定每天都給她講仙男教父的故事。”

德拉科側過頭,吐氣似的在我耳邊低語:“為什麼不給她講講她父親的故事呢?”他有著極其磁性的低沉嗓音,狠狠地撩撥到了我的理智,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忘記了呼吸。

在我們還年少時,和所有的小情侶一樣,我跟德拉科也不可置否俗氣地討論過未來子嗣問題,雖然八字沒一撇但我們在孩子性別早已上達成了一致,女兒,必須是女兒,德拉科還堅持他的女兒得叫卡西奧佩婭,仙後座,既高貴又符合他們家以星座命名的傳統。順帶一提,在德拉科定好未來女兒名字那幾天,他上床的幹勁都比平時濃厚了許多。

於是我下意識傻傻地發問:“小卡西奧佩婭?”

德拉科愣住了,他把下巴擱在我肩頭,過了許久他說,“原來你還記得呀。”有點埋怨還有點無奈。

怎麼會忘呢,和德拉科在一起的每個回憶對我而言都如數家珍,寶貴至極。

我們又一起去玩了雲霄飛車,德拉科很中意這個項目。

“有點像騎掃帚。”他整理了一下略顯淩亂的頭發點評道,“美中不足它隻能按照既定軌道行駛。”

“不按軌道行駛它就會被稱為‘發生事故’了。”

“他們有沒有跟魁地奇類似的東西?”

我在腦海裏思索了自己知道的所有麻瓜運動,“棒球?都是追著球跑用棍子打來打去……但是遊樂園裏隻有軌道項目。”

“喔。”德拉科撇撇嘴似乎對這個回答不怎麼滿意,“我們再去坐一圈掃帚飛車吧。”

“是雲霄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