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受不了蘇母沒日沒夜的碎碎念叨,蘇青時帶著她男人私奔了。
其實,這個念頭存了有小半年。
每當蘇母毫無理由偏袒聞彧,以及雞蛋裏挑骨頭總能挑出她的小瑕疵,放大數倍……更兼帶月人那幽怨的眼神,蘇青時覺得很不是滋味。
她決定早日給月人找到一門好親事,許她自由之身,行走江湖。
月人看破紅塵般,淡淡道:“主子,你不就是想和聞大人過二人世界麼。”
“不。月人,你怎麼會這麼想?你在家中宅的太久,不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會錯過你的良人!你跟隨我,目光隻會放在我的身上,隻有自己去闖,才會看到更多更大的世界。”
瞧瞧,他家主子不愧是神童,編個理由都這麼冠冕堂皇。她信了。
跟著主子,她的目光的確會一直放在蘇青時身上,時刻注意四周的異常……這是自小養成的習慣。
反正,她不願再跟在二人身後品嚐那種辛酸了……
街邊一偏僻胡同。
“拿來。”手裏揮著一根又粗又大的木棒,凶神惡煞的瞪著雙眼,覷著對麵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臉上毫無懼色。
那群人拽緊錢袋,害怕得後退。
“再不交錢孝敬爺,棍棒伺候!”男人三十來歲,黑皮黑麵,一口黃牙囂張的咧開。
手無縛雞之力的抱成一團,哭喊著,“爹,娘!有人要搶我們的錢!”
突然,從天而降一個英岸的身影,伴隨一聲洪亮悅耳的大喝,“光天化日,搶到爺的地盤上!”
木棍被凜冽的起勢驚得後退,收起一口黃牙,打量對麵年輕俊美的男子,低聲問:“你是這群小鬼的爹?”
那人飛快往後看了眼,笑了聲,“怎麼可能,這群孩子太醜,哪點像我?。”
受害的孩子們:……
“這倒也是。”男人捏著木棍,嘴巴一撇,冷聲道,“既然如此,少管閑事!哪邊涼快哪呆著去!”
白衫男子正是隨妻私奔,浪跡江湖的聞棲辭,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他笑道,“哦。”走到男人身前。
“這兒,涼快。”一個鎖喉抓住了準備動手的男人,笑得溫柔。
“大俠……饒…命……”
手裏的木棍掉了,膝蓋不由自主彎了。
“涼快嗎?”
“涼…涼……快。”男人臉頰通紅。
在男人斷氣的前一瞬,聞棲辭收回手,甩甩手腕,用力太猛啦。
“滾,再叫爺見你欺淩弱小,現在存下的命爺就要取了!”
男人要命的咳嗽了一陣,連滾帶爬洗心革麵道:“是是,再不敢了。”
木棍都沒撿就跑了。
“謝謝哥哥!”
“謝謝!”
……
聞棲辭自以為含蓄的笑著,接受眾小孩的感激,“小事,小事,不足掛齒。喂,別抱大腿,哥哥還趕著去下一個地方懲強除惡。”
“你解決完了?”房頂上,一抹淡青色的身影。
聞棲辭仰起頭,笑道:“對呀。三起呢。”
“時間到了。”蘇青時伸個懶腰,跳下屋頂。
“這麼快?!”聞棲辭頓時跟吃了豬油似的,心裏發悶,“你那邊怎麼樣?”
“十起霸淩案,全部解決。”
……他果然又輸了。
不服氣的抱怨一句,“……你就不能讓讓我。”
蘇青時攤開手,聳了聳肩,“都叫你別那麼囉嗦,速戰速決。你偏不聽那怪誰?願賭服輸,違者不舉。這話誰說的?”
“你夠狠的!”聞棲辭磨磨牙切齒,“好,我輸。”
小孩們愣愣聽著二人對話,感覺聽懂了,又好像什麼都沒懂,一時也不想走,畢竟第一次見到可以在房頂上飛的人,好奇心遠勝逐漸消散的恐懼。
“明天早飯,紅燒排骨,麻婆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