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第17章(1 / 2)

“那我可以看看師母的畫像嗎?”

既然真人見不著少年退而求其次求畫像,然而光潔的額頭卻迎來了一擊暴扣,疼得他直飆眼淚差點摔下馬。

“師傅您作甚打我啊!”忍著痛少年朝她嚷嚷。

見少年冥頑不靈,沈從靈伸手捏住他的耳朵,逆時針扭了個一百八十度,教訓道“你的禮儀都學到狗肚子裏了嗎?男女授受不親,小小年紀好的不學淨惦記我媳婦,你說該不該打?”

耳朵那處鑽心的痛,惹得少年呱呱地大叫,引來前方隊伍末端的士兵紛紛轉頭觀望。

沈從靈在眾士兵的探究的目光中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按轡徐行。

少年的耳朵得以解脫,連忙用手摸摸掉了沒有,自言自語地抱怨:“不就看個畫像嘛,至於這麼小氣嗎?”

可惜沈從靈耳目聰明,少年的話隻字不漏傳入她的耳裏。

拉緊韁繩,讓馬兒停在原地,身體向上蹬的一下彈起向後空中翻騰三周半,用劍鞘再賞了少年一記暴扣。

穩穩地落在地上欣賞著少年額頭上對稱的兩棟“高樓”,囅然而笑:“這下順眼多了。”

全方位目睹整個過程的白桃被沈從靈那小氣吧啦、亂吃飛醋的小模樣逗得笑出鵝叫。

“咯咯咯”

耳邊響起大笑聲,沈從靈以為徒弟又欠揍了,於是抽了一下他的手臂嗬斥:“笑什麼笑?”

莫名挨打少年擠了幾滴眼淚,委屈得扁起嘴控訴:“我這不正哭著嗎?哪有空笑。”說完俯身抱緊馬脖子,佯裝哭唧唧唱起了黃梅戲。“晴天霹靂擊頭頂,師傅你果然變了芯”

白了小徒弟一眼,沈從靈也沒心思去管他,“咯咯咯”的笑聲又出現了。

四處張望,除了漫天黃沙和戈壁,附近也沒見到有女子的蹤跡啊!

難道是

光天化日也這麼猛的嗎?

打了個冷顫,下令讓隊伍加速前進,趕在太陽下山前找到合適的地方安營紮寨。

與眾副將們商討完事情尚未有睡意,想起白天提及的畫像,翻箱倒櫃終於在箱底找到一小軸畫卷。

白桃也好奇沈從靈大半夜不睡覺找的什麼寶貝,念頭一起位置就發生了變動,瞬間來到了沈從靈的背後。

探首一看

“啊!”

紙上的人不正是自己嗎?這是什麼時候畫的?

“誰?”

沈從靈機警地大喝了聲,左手一卷收齊畫軸,右手同時拿過刀架上的佩劍,警惕地環視營帳內每個角落。

阿初能聽到我說話?

白桃驚訝得連忙用手捂住嘴巴,生怕又發出聲音被沈從靈聽到。

沒人回答也沒有發現異樣。

提著劍來到帳外,士兵有條不紊地巡邏,四下也風平浪靜。

難道自己犯了疑心病?

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沈從靈隻好返回案後。把佩劍置於腿旁,再次攤開畫卷。

倒了杯酒喝,定睛地看了片刻,指腹摩挲著畫像,輕聲喃呢:“算一算也快十年沒見了,在異地他鄉過得還好嗎?”

說完又覺得自己說的什麼蠢話,自罰一杯。

繼續自問自答:“那人肯定待你很好吧,否則我怎會這麼久都沒做那種夢呢。”

她身後的白桃感到奇怪,什麼異地他鄉?這個夢境是哪一年?

沈從靈回家的這段時間陸續叫會白桃識別一些簡單的字。

瞄了眼案幾上的文書,上麵恰好都是白桃認得那些字。

最上麵那張左下角寫有日期。

泰安八年四月初八

白桃驚歎,夢境與現實在時間上相距很大啊!

現實中除了在京城那半年,她一直在肇良鄉活動呢。

所以夢境是完全沒有事實根據,虛擬的嗎?

未等她想出個所以然,就被醉鬼沈從靈打斷了。

“白桃,白桃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話?”沈從靈不知不覺喝多了,吵嚷著:“我都喝了這麼多酒了,你還不出現……以前不都是喝醉了就能見麵的嗎?”

趴伏在案幾上,用力錘了幾下發泄道:“你再不到我夢裏來,我就去找朱莎華了。”

白桃無語地白了她一眼,心裏吐槽:上一個夢境你都抱著朱莎華揚長而去了,還找我幹嘛。

可能夜深人靜所有的聲音都被無限放大,白桃的心裏話都被沈從靈聽到並接了話。

“你是我妻,妻妻義務不找你找誰啊!”

白桃聞言打了個踉蹌,羞紅了臉。

這醉鬼說的什麼混話,什麼妻妻義務,也不怕被外麵的下屬聽了去。

“妻妻義務就是……閨房之事啊!還笑我醉了,你也沒少喝吧。”沈從靈癡笑地給白桃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