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刺啦——”
廣播電流聲出現在頂上,幾乎探索不到具體的位置,但聽上去似乎是年久失修,老化得厲害,再說兩句話就能直接罷工了似的。
“這裏是玄門的禁閉室,隻有乖乖的回答問題才能出去哦,而且也不要想著逃出去,就算出去了外麵也有陣法。”
明顯變化過的聲音,語氣對待一個犯錯孩子一樣,事先就講利弊都講解清楚了。
吾絢莫名覺得邪神的聲音相比之下更容易接受了。
“玄門?!這難道又是考驗?”夏列的聲音在廣播裏響起,“可是這沒通知過我呀。”
“考核就考核,為什麼要關禁閉室!我放棄參賽,這裏太黑了,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沒有,你們到底要做什麼,這樣我放棄考核還不行嗎——”
“為什麼要放棄?開什麼玩笑,玄門就是這樣對待同事的,你是邢局是嗎,快出來!”
廣播那頭又出現了一道變聲後的嗤笑聲,輕蔑的情緒幾乎洋溢出來了,“邢秩?對就是他。”
吾絢聽了一會兒,也就明白了各個房間的廣播都是互通的,他挑了挑眉,然後摸索到房間僅有的椅子上坐著,那不可能是邢秩,就算是他的意思,邢銅就不會出現,隻是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他睜開眼睛,整個人陷在椅子裏,翹起了二郎腿,藏在黑暗裏的腿部緊繃修長,隱約帶動著周圍的氣場都驟然強大,緩緩開口說出了到這裏來的第一句話。
“要回答什麼問題?”
嗓音清朗,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沙啞,在密閉空間下回蕩出空靈的效果,說是幹裂開的土地遇到了甘泉也不為過。
廣播裏原本嘈雜的喧鬧一下就安靜了下來,一時間都沒找到出聲的人是誰,但也正是如此打開了後續的閥門。
“到底要回答什麼問題?”
“難道是想知道我們家的秘術?玄門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告訴你想都別想。”
廣播又是刺啦一聲,變調了的聲音難以分辨,在狹小緊閉的房間裏回響,“我對這些可沒興趣,都是些什麼垃圾——”
沒有一個世家聽到這句話不氣憤的,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居然無人站出來反駁。
吾絢自從知道了自己就是個炮灰後,這份責任感更是蕩然無存,隻當個笑話聽。
聲音還在繼續,詭秘莫測,“不急一個一個來,誰知道你們會不會串通,如果不誠實的話,那就罰禁閉兩天,還有沒有鑰匙裏麵和外麵都是無法打開的。”
留下這句話就戛然而止,廣播徹底關閉了,一點動靜也不剩,周圍歸於死寂,但凡是個神經稍微差一點的人都有可能因此受不了乃至崩潰。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吾絢保持著姿勢沒有變化,臉上劃過一抹興奮,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如果說這裏是禁閉室外人進不來,那邪神呢?
耳邊下意識感覺到了一股刺入脊椎的寒意,有些東西記憶會消失,可身體不會,它會原原本本全部留下,在黑暗中就放大很多倍,他皺了皺眉,還是第一次發現邪神的出現對自己產生了這麼大的影響。
不過到可以試試看,吾絢挑了挑眉想。
“大爺,我們現在就要去問嗎?不會要出事了吧,他們”黑墨鏡有些遲疑,但凡出一點事情的話賣了自己都擔不起這個責任,語氣越來越弱,“而且二爺那邊實在不好解釋。”
話音未落就看到了投射下來的冰涼目光,黑墨鏡立馬住嘴了,邢銅一腳踩在對方身上,“張口閉口二爺,他算什麼東西?這麼怕,那我現在就讓你進去陪他們!好不好啊?”
黑墨鏡抖得跟篩子似的,一直說著求饒的話,他管是這裏的人,但根本不敢進去,見過時間最長的也就堅持了三天,放出來就瘋得沒法見人了,所以要想知道一些事情的話,隻要送到這裏來,關上一會,再硬的嘴都能撬開,見多了就更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