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要不談談(1 / 2)

淩晚收拾好廚房出來,秦江舟穿著高檔黑色緞麵睡袍在茶幾上開著手提辦公。

明晃晃的燈光下,畫麵如此溫馨。仿佛飯後茶餘二人小世界,妻子任勞任怨做著家務,丈夫忙於公務,晝夜勤奮賺錢養家。妻子這個詞從腦海裏一跳出來,淩晚身子僵硬了一下。想什麼呢?淩晚,腦袋被驢踢了,你和他可能嗎?

心思不由黯了黯。她畏手畏腳杵著不動。

秦江舟關了手提看過來,眼神裏散發熟悉的眸光,寵溺,溫柔,絲絲愉悅。他隻有在她麵前,時而流露這種男友眼神。從小被外公外婆捧在心尖上寵的秦少,對誰都冷冰冰的,一副又傲又拽的姿態。他遇到頑劣不堪的淩晚後,被她訓練成肯主動融入集體生活,肯承擔班委活的人。秦江舟比秦淩晚大三歲,但淩晚跳過兩次級,高一下學期,她跳級進入他的高二特檔班。在她的慫恿下,高三那年,秦江舟接受班級推薦,當了班長,其實就是因為方便淩晚遲到請假什麼。

“過來。”他朝她招手。

淩晚扭捏了一下,沒有走過去,就近坐在餐桌邊。

“我是洪水猛獸,需要如此防備?”某人不悅了,眸光冷了些。

淩晚胳膊肘撐著下巴,眼睛滴溜溜轉了一下。“秦江舟,我們要不要談談?”

“談什麼?我隻有一句話,咱倆必須在一起。其他的免談。”他倔強地坐著不動。

“秦江舟。”淩晚望著他,眸光飄忽不定。

“你確定不過來,要和我隔這麼遠說話?”秦少幽幽瞥一眼過來。

“這麼晚了,你快換衣服回去吧。下次再談也可以。”淩晚低頭看手機,已經十一點半了。

“趕我走?”秦少更生氣了,眉峰一皺,眼神陰沉沉起了一層霧霾。他起身走到小餐桌邊。即使穿著睡袍,身形也是筆直挺括,肩寬手長,玉樹臨風。深邃的眼神被燈光渲染,曠遠而幽深。他在她對麵坐下來,一把扣住她的手。

淩晚默默看著他,心口翻湧千萬句,臨到頭來卻詞窮。

“晚晚,我知道你所有的顧慮,今天我們什麼也不談,隻好好在一起過平安夜,好不好?”他突然起身走到窗前,扭頭對她說:“換衣服,出去走走。”

他去行李箱裏拿幹淨的大衣。

“這麼晚還出去?外麵下雨呢。”她驚訝地看著他。

“雨停了。說好了一起過平安夜。”他進了浴室。出來後見她仍坐著發呆,一把將她拎起來。“換件厚一點的外套。”

淩晚搖搖頭。“我不冷。”

“夜裏寒氣重。你是醫生,不知道女人要保暖嗎?”他放開她去衣櫃裏找衣服,打開衣櫃一怔。

她哂笑。“寒磣,對吧?”

她的衣櫥極為簡陋,每季不過二三套換洗衣服。除了兩件換洗的風衣,還有一件薄款羽絨衣,那是留到最冷的天氣穿的,再無多餘的冬衣。那些衣服有兩件是國際品牌的,但很新,估計穿得場合少。幾件襯衣和牛仔褲,泛白陳舊。想她十年來過的日子,並非自己遠觀那樣。

秦江舟的心抽搐得緊,疼了又疼。他忍住胸口臌脹的酸楚,拿了那件薄款羽絨衣,順帶拿了圍巾和手套。他逼著淩晚換上它們。

兩個人並肩走出小區,門崗幾次看見秦江舟,已經把他定性為淩醫生的男友。

一輛車開過來,秦江舟望了望牌照,帶她坐上去。專車司機確認手機尾號後,啟動車子。“我們要去哪裏?”淩晚望著窗外黑沉沉的夜和燈火的街。

他睨著她,卻不語,手掌扣住她的柔荑,十指交扣。她便不問了,隨他去。

他帶她去了斷橋,沿著孤山繞離西湖走一圈。走完錦帶橋,剛好十二點。今年的平安夜,竟然是和秦江舟在一起,想都不敢想,感覺很奢侈。淩晚想想就笑,掏出手機拍了身後的白堤斷橋,順手發了回國的第一條朋友圈。

她敲了幾個字,平安夜,來會白娘子。

秦江舟奪過她的手機。“幹嘛?”淩晚嬌嗔著。

他飛快地點開她的通訊錄和微信,從黑名單拖出自己,順手點申請好友,然後掏出自己的手機點通過。

“幼稚。”淩晚又氣又笑。“你不是有兩個手機嗎?你把我加在這個號碼裏,是不是見不得人啊?”她故意懟他。

“那個是辦公手機,應對閑雜人員的。”他把辦公手機丟在她的公寓裏沒有帶出來。言下之意這個手機裏的人,才是他最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