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二年,天下初定,百姓安穩,國號大唐。“這乃朕的最後一戰,隻要擊敗匈奴,九州一統,天下大定。”這是十天前,景元大帝唐景元,禦駕親征,壯誌豪言。“皇上,不好了,敵方連斬我三員大將,士氣低落!”“皇上,不好了,敵方夜襲我軍右翼,火燒連營,損失慘重!”“皇上,不好了,敵方突襲我軍糧草大營,目前糧草僅剩三日!”可是到達戰場後,一連串消息,讓唐景元蒼老了許多!此時的唐景元後悔,這一戰,自己有可能隕落在這裏,更是葬送了大唐江山。幾日下來,唐景元僅是休息了數個時辰,坐在龍椅之上,麵色消瘦,甚是疲憊,至於下方文武百官,早已無精打采,隻想皇帝能夠此時和匈奴議和休戰。“皇上……皇上……”正在唐景元懊悔不已,正在他也準備議和的時候,一名太監跑了進來。“說,這幾日,朕已經聽慣了壞消息,說吧。”唐景元有些無力的說道。“皇上,一白衣少年忽然從幽州城殺出,以連斬敵將六名。”“什麼!”“這不可能!”“我大唐還有如此猛將!”太監的話一出,文武百官紛紛震驚。“上城牆。”唐景元足足失神許久,才吩咐道,隻身對著外邊的城牆就跑了上去,此時的他,哪裏還有一絲皇帝的威嚴。當唐景元上了城牆後,整個人的目光閃爍著激動的神色。“鳴戰鼓。”唐景元大聲吼道。隻見一少年。一杆銀槍,一把青釭劍,一身雪白戰甲,一匹青絲白馬,帶著金色麵具。少年持劍亂砍,手起處,衣甲平過,血如湧泉。殺退眾軍將,直透重圍,奔敵軍主帥而去。“殺。”少年仰天長嘯,手中銀槍,連挑數將。長嘯之聲,殺意濃重,峽穀之間,不斷回蕩,敵軍十萬鐵騎,望而遠之,心升敬畏之心,少年的氣勢,早已壓蓋整個戰場之上。至於匈奴大軍陣型外圍,早已被少年打亂。“命令所有人,全軍出擊,直殺敵軍主力部隊。”唐景元神采奕奕,精神煥發,果斷下達指令。驟然之間,唐軍鼓聲號角大作,纛旗在風中獵獵招展。兩翼騎兵率先出動,中軍兵士則跨著整齊步伐,快速向前推進,每跨三步大喊“殺”,竟是從容不迫地隆隆進逼。唐軍此時因少年出現,士氣大作,全軍衝殺。終於兩大軍排山倒海般相撞了,若隆隆沉雷響徹山穀,又如萬頃怒濤撲擊群山。長劍與彎刀鏗鏘飛舞,長矛與投槍呼嘯飛掠,密集箭雨如蝗蟲過境鋪天蓋地,沉悶的喊殺與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顫抖!兩軍相撞,死不旋踵,猙獰的麵孔,帶血的刀劍,低沉的嚎叫,彌漫的煙塵,整個山原都被這種原始搏殺的慘烈氣息所籠罩所湮滅!但因少年出現,匈奴大軍,節節敗退。最終,匈奴大單於,孫烏皇不的不下達撤兵命令。隻是孫烏皇想不到,勝券在握,甚至說這大唐江山都已經近在眼前,唾手可得。忽然殺出的少年,卻改變了整個戰局。“來將可留姓名?”臨走之前,孫烏皇很是不甘的問道。“陳玄。”少年思索片刻,淡淡說道,陳玄之名,在兩軍回蕩。“陳玄,好,好,好,我孫烏皇在此以大單於身份立誓,今日之事,必要你百倍償還。”丟下這句話,孫烏皇策馬離開,否則的話,估計也隻能成為少年槍下冤魂了。“好一個陳玄,好一個少年,我大唐居然有如此少年,何愁天下一統,朕要追封此少年為鎮國大將軍……咦,那少年呢?”站在城牆之上的唐景元,大聲嗬道,心情異常之好。文武百官也開始紛紛高呼,一少年出現,完全扭轉乾坤,改變戰局,這一仗,無疑,唐軍大勝。隻是那少年的身影,卻早已不見,這讓唐景元甚是好奇。“皇上,我看那少年的背影,有點像六殿下。”唐景元身邊,當朝宰相,王輔元沉思片刻,低聲道。唐景元搖了搖頭,臉上帶著一絲怒意。“六殿下?朕的那個廢物庶子?若他是陳玄,怕是我大唐隨便一人,都可以斬殺那匈奴大軍了,那個庶子,隨朕一同來前線,你可曾看他在大軍之中出現過?”“這逆子,貪生怕死,十足的紈絝子弟,怎能與陳玄相提並論,王宰相以後還是莫要再說此話了。”唐景元臉上帶著不悅,想想自己的那個庶子,怒氣瞬間上湧。“皇上,是老夫唐突了。”王輔元連聲說道,但心中很是無奈,十八年前的事情,還是讓皇上耿耿於懷啊。即使六殿下確實紈絝,但也不至於如此啊。此時,幽州一抵府。一名少年,手中抱著戰甲,走了進來。“六殿下,您跑到那裏去了,秋兒到處找你,匈奴大軍都已經圍城了,您就別到處亂跑了。”一名丫鬟看到少年之時,大鬆一口氣,頗有些責怪的問道。“我?沒事,出去逛逛而已,對了,我出去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說。”少年說話的時候,將手中鎧甲放在箱子內,鎖上。“六殿下,您受傷了?怎麼回事?”隻是,少年才剛剛轉身,丫鬟就發現,在少年的背後,有很多傷口,正在滲出鮮血,很是著急的問道。“無礙,沒什麼,記住了此事千萬不要和任何人提起,知道麼?秋兒。”少年擺了擺手,並沒有在意,剛剛在廝殺的過程當中,自然也是受傷了,雖然傷口很多,但是並未傷及要害,休養一段時間即可痊愈。“若不是看在你是這具身體父親的麵子上!”“若不不想看到大唐百姓受苦!”“我又怎會管你的事情。”少年看向了唐景元所在行宮方向,心中暗暗說道。“少爺,您這傷口要叫太醫啊,不然會有危險的。”秋兒給少年清理傷口,當看到深可見骨的傷口,這秋兒的淚水已不斷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