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去的方向行駛路邊有個“廢棄”籃球場,程裏熄了火恍然大悟般盯著眼前一切驚詫地說不出話,說的是“廢棄”就隻是布滿灰塵中的嶄新,黃毛把球拋給他直徑過去給大燈開電閘,也難怪在昏暗中發掘不了。
“也就心情不好時會來,我沒這麼閑。”
黃毛放下皮外套疊整整齊齊搭在機車座椅上,金黃色的毛發在照明燈燦爛下釀出一種靜謐的柔靡,黃毛是機車迷。單是車庫就擺了三層自動切換櫃,程裏這台是康樂的,是黃毛動輒的高檔嵌金“老爺子”。
球在手裏顛了顛就落著地撲起塵塵波瀾,程裏蹲下/身在三分線處用中指和食指抹了把塵對著黃毛:“還能打嗎?”
“呃,耶?”
程裏撈起球從矛盾生疏球技中抽出心思想:能打。
等到球飛高過兔耳朵時一切的灰霾漩渦正在腳下等候著他們。
黃毛扣住球底下靈活走位躲避著足足高他兩個頭的程裏搶奪,感謝他阻攔了這一切災難的誕生。
不知道是程裏客氣謙讓或者是掩蓋生疏球技讓黃毛輕輕鬆鬆扣籃拿下兩分球,場內沒有計分員也不是什麼正式比賽偶爾除了造娃以外也要愉悅身心健康嘛!
黃毛琅然高嘯三盤兩勝贏了今晚請喝啤酒,程裏也是應下來了。
就算城內有循環水庫也是專門提供的廉價過濾再過濾半汙染體質,飲用下去少則竄稀三日多則長期便秘;純淨水最稀罕,別說灌水啤酒飲料了。
第二球下來時擁有身高優勢的程裏一把接住連接中路帶線直攻籃下,黃毛馬步張開雙臂正在籃下笑候著他。
程裏臨步一刹原地起跳,籃球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哐當一聲回蕩下好一個三分球!
“平了!”
黃毛迎麵走來同他擊個響掌,球往原地拍著玩笑道:“接下來我要開始認真了,你休想灌我酒!請尊重失戀人士。”
球擦沿過豎起的兔子耳朵,霎那間程裏完全可以伸手攔球的情況下他把本能反應的手放下來目睹著黃毛三分球結賽。
踩在別人弱勢心理上贏回來的比賽並不光彩。
“謝謝。”
“自己贏回來的,謝什麼?”
程裏接過啤酒環保塑料瓶仰頭倒飲。
“感謝尊重失戀人士。”
黃毛將汗濕漉漉的劉海捋上頭頂,手上的塑料瓶與程裏的碰上,探頭看程裏正對著塑料瓶品牌標簽發愣手掌在他眼前晃晃:“怎麼了?”
程裏沒有馬上回答,隻是從兜裏摸出昨晚剩餘的棒棒糖,兩種物品揣在手裏合並再一對比,商標是一模一樣的他眼神呆滯道:“現在資本家出售都是壟斷性麼?”
“什麼?”
程裏晃著棒棒糖遞給他:“隊長房間裏的小酒庫都是這個牌子的,我沒怎麼理解過酒類,看樣子應該很出名吧?”
“出名是出名,故事更出名,你要聽聽麼?”黃毛接過橙子味的棒棒糖抿著嘴隨意丟在兜裏,他們坐在一旁“廢棄”的觀眾階梯上能把腿伸的老直了,遠處看來兩大老爺們閑著沒事幹大半夜夜觀星象……
“又是橙子味的?”
“怎麼了?”
黃毛從兜裏掏出一模一樣的棒棒糖在他麵前兩根棒棒糖碰在一塊質疑道:“噥,你們是不是約好的?這一根是康樂早上給我的,一根是你現在給我的,這是承上啟下還是專虐單身狗?”
程裏尷尬地笑著一把抓起來都塞他兜裏支吾道:“這不怕你低血糖嘛!”
黃毛狐疑盯著他但還是安安分分講故事去了。
“星球剛劃分成區的時候是一區四層的,第四層是地下黑市賭場,當時那個地方可熱火了!那裏分散人們繁衍後代的注意力基本上是夜夜通明……直到某一天有個很年輕的痞氣小夥踏入這座地下領域,當時他兜裏隻剩下兩個鋼蹦兒或許是年輕氣盛完全不知好歹將僅剩的鋼蹦兒全放在投注位上。”
“當時引來哄堂大笑說他無知,說他把整個家底都給放進去啦!誰不知骰子一出贏了一筆小財,人們驚呼著說他隻是今天看黃曆出門了,他並沒有理會繼續把那筆小財放在投注位上,不出意料他又贏了。”
黃毛:“是不是很驚奇?”
程裏:“他買通人了?”
黃毛:“並沒有,他當時窮的隻剩下□□。”
程裏:“奧…昂?!”
“這個少年把整個地下賭城所有錢給贏回來,原來屬於地下地區資本家也同他賭過一把狠的結果把整個地下賭場賠進去了,從那以後地下堵場改為地下封閉式倉庫,鑰匙隻有少年有誰也進不去年數過多了也就銷聲匿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