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惀不待炫雨開口便道:“既然白幽承認了你的身份,那我也就不在這上麵刁難你了,你是後輩,我是前輩,那我也就不從你身上占什麼便宜了,要不然,那幾個老家夥以後還是得從我這找補回來。追莽荒紀,還得上眼快。”
頓了下又緩緩道:“你的來意我也能估摸的**不離十,不妨直接對你說,私下我還是偏向天門的,隻是,我還是要為我這一族顧慮許多的事情。不可能隨便就把一族的前途拚了上去。你說呢?”
炫雨聽得此語便知道,此事難得糊弄過去,畢竟能夠當得一族之長的,恐怕都是老謀深算之輩,自己雖然當初在門內是著重培養的對象,可是在應對之上還是不能和這些所謂的前輩相比,不過好在,這白惀族長看起來也不像是要刁難的樣子,便隻能硬著眉頭道:“話是如此,可是畢竟蒼茫之大,還是險地居多,能不動還是不動的好。”
炫雨說這句話,也是向白惀暗示,蒼茫之間現在暗流浮動,如果不能謹慎選擇,恐怕也是前途艱難,而且畢竟自己還是天門的人,你總得需要顧及天門的態度。
白惀聽後哈哈笑道:“這些事情當然是需要考慮的,隻是天門現在畢竟今時不同往日,當然不可同日而語,否則,也不需要小侄你出來奔走了。”
“好了,我也不會和你水磨工夫,畢竟不管你師傅是哪位,我還得看你師傅的麵子,我就直接說了,如果能夠做到,那自然好說,不管是對外,我都有分說,對內,我也有一番交代。如果你做不到,那你師傅到時候也不會來找我了,這樣就不要怪我們白狐一族不能鼎力相助了,恐怕最多也隻能是暗中出點力氣了。”說罷便正色看著炫雨,此時哪還有一點揶揄之色。
看到白惀這樣的表現,炫雨也是知道這白族長恐怕也是看在師父一輩的麵子才會這麼輕易的開出條件,如果是其他人,恐怕少不得要唇槍舌劍半晌探聽虛實。
既然明知這是好意,炫雨自然也沒二話,道:“白族長有什麼要求還請直說。”
白惀深深的看了一眼炫雨,心道:此子倒是見機的快,天門倒是培養了一個好的弟子,後不禁一想,現在出現的隻是一個弟子便如此,恐怕天門在很久之前就開始培養現在行走的弟子了。若是天門暗中布置了不止一個,恐怕現在蒼茫之中,天門暗中已經開始行動起來了,再說,以前遣散的那麼多弟子,看起來都是各歸洞府不問世事,到時候如果動手,還是一個相當恐怖的勢力。
想到此處,便不再有揶揄神色道:“其他的事情也無妨,想必你也知道現在的情況,此地本是我們白狐一族的祖居之地,不過近些年出現了另外一股勢力,其中原因我不說,你自然也是清楚,出於某種考量,我們白狐族中,不能傾全力做出某些過激的動作,隻是在低層進行小規模的戰鬥,不過這些都是不痛不癢,這些年雖是互有勝負,不過對彼此影響都不大,最近更有情報,那股勢力已經開始修養生息,這就是在逼迫我們白狐族動手,不然,再過幾百年,這樣蠶食下去,恐怕,這祖居之地是白狐族還是其他族的就另當別論了。隻是,我們一旦動手,對方後麵的勢力自然會出麵,到時候恐怕就難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