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第1章(1 / 2)

記得出發前,有朋友問我:“什麼感受?”。

我的回答有點兒匪夷所思,卻又再真實不過:“太久沒出門了,有點兒不適應了。”

一年半之久的疫情,一直按照國家或者教育局的標準執行著“非必要不離深”,於是,真的有那麼久蝸居在這個城市,這對於一個熱愛旅遊,且熱愛攝影的人來說,就像寡淡了許久的生活裏,突然來了個轉折,無所適從!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當然,那些手足無措,大概還是和疫情相關,要知道,這個時候,非旦出入境不再支持護照簽發,而且能出去的,都是各種掃碼,各種文件,事情繁瑣到讓人緊張。就像核酸檢測報告,又要提前一天去拿到這份文件,又要保證在到達目的國家之前,仍在有效期之類。彷徨的我,在當前沒拿到核酸報告時,還給自己起了一卦!這已是罕見的舉動了,對於我而言。好在卦象不錯,讓自己那忐忑不安的心,落回實處。

出發時,收到一眾朋友的問候,很是感動。畢竟,有這麼一群人因為將此人此事記在心裏,所以能在出發當前,準確送上祝福。所有的感動,都能讓眼淚湧上眼眶。考慮到哭泣容易讓人變得昏沉,我轉移注意力,想了許多事情,最後一總結,發現自己活得粗糙,跌跌撞撞裏全是好笑。

想到小時候,家裏因為做生意,買了幾個計算器,九零年初的計算器,在農村裏還是很新鮮的,尤其在我這個孩童眼裏,很好玩!按數字1,計算器屏幕上便出現1,按2,便顯示2。我好奇,所有的數字一起按下去,會顯示什麼,於是,就整個手掌心壓在了數字鍵盤上,顯然,啥也沒有。我不死心,一而再再而三的進行實驗,最後新計算器,就死在了我的手掌心裏。

繼而想起上高中時,因為學業沉重,加上性格偏為內向,平日裏鮮少和男生說話,後來換了一男同桌,他的名字,我已經忘了,但他的長相,我倒是記得十分清楚。因為我們成為同桌後,我和他的第一次說話,就是關於他的五官。那時,該男生兩顆門牙裸露在外,落在下唇,而不是嘴巴內。那時很是好奇,問他:“你為什麼不把門牙包在嘴巴內?”

他的反應也是讓我至此難忘!他扭頭盯了我許久,一句話也沒有。

最後,想起在新加坡地鐵上,那位大朋友,本來和他同學站在一起,莫名的蹭到我麵前來,問:“媽媽,四月十四號是什麼日子?”

呃!猛然來這麼一個問題,讓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我很是虛心,打開手機,上baidu搜索“四月十四號是什麼日子”,網上搜索答案“黑色情人節”,然後我自以為了然的告訴大朋友:“四月十四號是黑色情人節。”

大朋友一臉怪異,如同便秘,極為不客氣的蹦出一句:“四月十四號是我的生日。”

這備受感動的氣氛裏,想起自己,壓抑的情感都變成了抑製不住的笑。

出發的地點在蛇口輪渡中心,這是我第一次享受蛇口的輪渡服務,更是第一次在疫情尚未鬆懈的日子裏遠行。司機直接把我丟在了路邊,保安見我行李甚多,給司機的行為給了個差評,告訴我,下次一定要讓司機直接去地庫,那裏可以直接坐直梯到大廳,大廳就有行李車。保安小哥哥也是很熱情,說幫我看行李,讓我去大廳推一個車下來,並且交待:如果有其他同事不讓推,就說是他讓推的。

然後我就屁顛屁顛往上跑,進門要提供綠碼和行程碼,可我連sim卡都沒有,如何能看到這兩個碼?跟門口保安小哥哥一番解釋,也讓我進去了。後麵推了行李車,就直接坐直梯到二樓klm所在的值機櫃台了。核酸檢測報告/登機牌/旅客定位表/護照,文件不算多,但卡在了旅客定位表上麵,這個出發前我已經在網上操作好了,大概是因為自己的疏忽,沒發現還有一個pdf文件需要打印。於是又到處跑,從二樓服務台跑到一樓服務台,又上網重新填寫資料,算是把這份文件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