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好,陽光明媚,微風清揚,這種悠閑愜意的時光裏,告訴你見鬼了,你信嗎?吳悠不信,哦,是生前不信。
現在吳悠正飄在沙發上和麵前麵容白淨的少年四目相對,相顧無言,當然,是對麵的少年無言,吳悠是有很多問題的,但是她現在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碎了一地,正在重新拚湊中。
一個小時前
吳悠剛提交完自己的實習報告,準備去超市看能不能找導購員要幾個瓦楞紙盒回宿舍收拾行李,馬路口,碰上一對夫妻吵架離婚,大意就是房子的歸屬和孩子的撫養權,不負責任的父母都隻想要房子,不要孩子,居然丟下孩子,兩人都走了,孩子追著媽媽衝出了馬路,吳悠也衝了出去
然後,孩子得救了
吳悠看著人群聚集,也跟著過去了,然後看到了躺在馬路中間的自己,額,麵容有點猙獰
哦,死了
等等,她死了,那“她”是誰?
吳悠觀摩了下自己半透明的身體,感覺自己的價值觀和馬哲的棺材板都碎了一地,說好的建國以後不許成精呢?
就在吳悠想拯救拯救自己的世界觀的時候,一串奇怪的符文在她腳下亮起,吳悠感覺一陣強大的吸力過來,她暈暈乎乎的再睜眼就發現自己站在一位少年麵前。
兩人,不,一人一鬼正在一個巨大的陣眼中間,少年揚手在空中虛畫了幾筆,吳悠立即發現手臂有些異樣,一個奇怪的印記閃著金光刻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三觀還來不及重組的吳悠有些麻木,然後麻木的看著周邊的陣法消散,一群人圍了上來,先打量了自己,然後一片嘰嘰喳喳說話聲吵得吳悠頭疼。
最後,吳悠就稀裏糊塗的跟著這位少年來到這裏。
少年沉默了一會兒,剛開口:“你”
“等等,”吳悠打斷他,簡單的拚湊了一下自己破碎的世界觀,問,
“我是鬼?”
少年點頭。
很好,她現在已經不知道是她已經死了和世界上真的有鬼那個更讓人震驚了,那,
“契約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契約?”少年看起來比她還震驚。
“我死了,但是我不聾。”
雖然三觀一直處於破碎狀態,但是周邊發生了什麼,她全都知道,那群人嘰嘰喳喳,議論什麼真的契約成功了,嗓門堪比叫賣的商販了。
“契約就是你和我之間通過法陣”
“停,”百度百科的內容咱就不要照著念了,“說重點。”
麵前白淨的少年愣了一下,望著她眨眨眼似乎不太理解吳悠的意思。
吳悠想了一下,這種與鬼神相關的大概都是千百年流傳的家族了,大概不太理解她的現代話,隻能換個問法:“就是,契約需要我做什麼?”
“為我服務。”
“服務?”吳悠有點懵,她一個鬼能服務啥?“哪種服務?采陰補陽?”
少年被吳悠的話嚇到了,咳嗽了好幾下,才紅著臉低吼道:“是要你幫我捉鬼,做我的助手,在我身邊護衛我,不是你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
吳悠毫無愧疚感的摸了摸耳垂,第一次做鬼,她怎麼知道還能鬼捉鬼,電影裏也不是這麼放的呀。
“那,鬼要怎麼捉鬼?”
少年抬頭沉默了一下,才遲疑的說:“吃吧。”
“吃?!”
吳悠嗓門都吊起來了,正要追問這玩意兒怎麼吃,就進來一個俊朗的男人,少年叫他大哥,過來讓他們去宗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