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零年一月二十號那晚,我接到路謐的電話,他告訴我路南醒了。
我立馬趕去醫院,醫院的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躺了一年多的路南此時坐在病床上,眼神空洞,那一瞬路南出奇的陌生。
除夕,我與家人吃年夜飯的時候,路謐打來告訴我路南一個人躲在廁所哭,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
大年初二,路南說她想去圖書館,我見她在魏晉那排書籍中拚命翻閱。
大年初三,我開車帶路南去一家網紅咖啡店打卡,卻見她突然衝到一個陌生男性的座位旁邊。
路南向來大大咧咧,我鮮少見過她如此慌張的一麵,所以有些好奇的朝那位男性看去,想知道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冬日暖陽,那位男性握在玻璃杯上的手分外紮眼——他沒有小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