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帝國第一代燕帝便是先帝的的生父也是長公主的生父。金戈鐵馬,黑夜內刀光一夜之間劃過上萬人脖頸的畫麵似乎依然在眼前。
沒有人知道第一代燕帝手中的皇族死士是從哪裏出現的,開國燕帝何時何地培養的。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被培養的,更不知道為何在外界都能當一代宗師的他們為何能乖乖聽從於燕帝的。
但玄鐵令是真實存在的,人也是真實存在的,皆因他親自看到過!
所以自傲如右丞相才異常忌憚也覬覦玄鐵令的存在。
而現在到了皇族長公主的手上!
他媽!
右丞相被氣的一佛成天,二佛出竅。他千方百計沒得到的,人家輕輕鬆鬆的就得到了,這他媽這就是惡人有好命?
上天認為他還沒有長公主來的惡?還是覺的長公主比他好,好人有好命?
經曆了左丞相一脈被大殺特殺的事情,趙勇是瘋了才會去沒事找事。
德惠太妃那邊是該完全放棄了,一個一心修道的湘王也沒有任何的助力。
但趙勇絕對不是能輕易放棄的人物。
心思一轉。
趙勇的主意就轉而打到了好大喜功的梁王身上。
這次梁王求娶左丞相之女的事情他可是推波助瀾了不少啊。
正好借由此事接近梁王,就讓梁王那個蠢貨先上吧。
還有長公主弄的那個什麼天下選拔人才的小東西。
“招的不過是一些大字不識,隻會種地,弄花掃地做衣服的一些粗鄙之人。”
“就任由殿下她自己憑著性子玩吧,完全不足為慮。”趙勇完全沒放在眼裏。
“丞相大人說的是,不過一些鄉野粗鄙之人,搞些不入流的下等玩意如何與我等世家大族百年根基相比。”前來找趙勇商量對此事宜的官員們見丞相大人如此真知見解頓時心安了。
好不容易大家聚於一堂,這裏也沒有長公主的威脅,眾人放鬆下也不由開始討論起來當今這位執政長公主與帝國的將來。
有人道:“長公主是有些本事,但她最致命的弱點卻是嗜殺的性子。”
等著吧,“此時長公主還能用天命所歸來遮掩自己的弑殺,久了怕是這上天都不能為她遮掩了。”
有人也遲疑道:“但不說那白虎,那日太和山上的雪也實在是蹊蹺,便是不近生人的燕帝都乖乖待在長公主的懷內……”
若這不是天命的話,那就隻能是人為。
如此‘湊巧’的認為,他擔心長公主沒那麼好對付。
燕帝自幼時出生起便被養在先帝的身前,皆因先帝不信任妃子,擔心會出現第二個馨德太後,第二個他。
原本大臣們對此便有些擔憂,果然時日一久,宮人便發現太子殿下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殺字,與天下嬰兒所言迥然不同。
與日漸擔憂的大臣們不同,先帝卻是龍顏大悅,認為其子必然有其風骨。
而剛會走路的燕帝確實也不負先帝所望越來越與他相像了。
天生不知公序良俗,不知愛與善,像是個天生的怪物。
但也許是上蒼都看不下眼,也許是燕氏一族遭受的詛咒。在燕帝兩歲的時候,先帝發現燕帝時常昏睡不醒,太醫卻得出後天不足之症的診斷。
這一診斷甚是怪異至極,但是所有太醫得出的診斷卻都是後天不足。
乃氣虛與體虛之症。
但宮內生養的人怎會後天不足,而且從來都聽說先天不足,這不是在說燕帝養壞了太子嗎。
於是宮中禦醫一度幾乎斷絕傳承,成為最高危職業,人人避之。連聖手連寶珍老先生都不得不帶著一眾弟子告老還鄉來保住殘存傳承,保住弟子的性命。
“這樣如遭受詛咒的燕氏一族怎會真的是那天命所歸,別說了,一切都隻是湊巧罷了。”一官員打斷李言的話語。
李言嘀咕,便是因為如此才更的令人覺得可怕啊。
但是周遭的人卻沒有一人這麼覺的,都在拚命的奉承丞相大人。
李言轉頭看去。
就見午夜的油燈照印在眾位官員的身上,在牆壁上倒影著歪歪曲曲就像是重重鬼影,比鬼也不如何。
看起來像是扭曲的欲望人麵一樣甚是醜陋。
而李言也隻是一個小官,打斷他話語的乃是戶部侍郎,戶部的二把手。不是李言能夠反駁的。
戶部二把手又如何,也隻能在他麵前耍威風了,到了長公主麵前那還不是嚇的連個屁都不敢放。
很快李言也加入了奉承右丞相的官員們之中,他被油燈拉長的倒影也融進了宛若鬼影的重重人影之中。
雖說當初在朝堂上目睹那一幕讓李言非常害怕,但是在看到李守性的頭顱掉在地上的時候他的心內卻是升起了一股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