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裝女子是聖悅六公主鎣漫琳,與五公主鎣漫心都為皇後甄雨所出。
“可是沁悅是個傻子,難道你甘心父皇的安排嗎?再說,她不是已經死了嘛,那個傻瓜死了就死了反正也沒人會覺得可惜,父皇也是犯傻,可你幹嘛那麼死腦筋!我母後定會勸說父皇的,父皇不敢不聽母後的話。”漫琳氣結,難道她還比不過一個傻子嗎?
奇慕晨輕輕揚起唇角,“公主,你說氣話了。沁悅公主隻是失蹤了而已,皇上以為我害死七公主才將我關押大牢中,等他查明真相自會放我出去的。”
“你——”你真以為會那麼簡單嗎?而且沁悅即使真的失蹤了,可就她那瘋瘋癲癲的模樣出了王府還活得下去嗎?
漫琳闔了闔唇,卻不敢告訴他,母後和舅舅正準備對付他呢,如果他不肯和他們合作的話。她曾在母後的鸞瓊殿外聽到母後和舅舅的談話,才知為何父皇一直以來都不敢反駁母後,原因隻是母後和舅舅這一方勢力左右了朝政。
她知道事關重大,也不敢告訴任何人,包括漫心都不知道這件事。母後和舅舅的勢力過於龐大,她怕真的有一天他會被母後他們害死,可,她不要慕晨死!
送走了鎣漫琳,他方才坐下,不多時,又是一聲“皇後駕到”把他從冷硬的木板床上拎起,他下意識地拂了拂眉,走了一個又來一個,還讓不讓人消停了。
“慕王爺,這幾日在大牢裏過得可舒坦?”皇後甄雨的笑容之中帶著濃濃的諷刺意味。
奇慕晨一臉風輕雲淡,指尖劃過眉尖,道:“還不錯,漫琳公主每日都前來探望,有人陪伴自然不會寂寞孤獨。而無須理會邊防戰事,更是讓臣樂得輕鬆,您也這麼認為對吧?”
皇後的臉色僵了僵,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反駁他。他說這話是故意要提醒她,前方戰事未平,你卻處心積慮要殺我,到時看你如何擺平那安熏強國。
皇後遲疑了,雖然對他的威脅很是不忿,卻也無可奈何,自己好不容易等到這麼個除去他的好機會,錯過了隻怕再也製他不住,他是一條蛟龍,讓他如海則遇水升騰,她能冒這個險嗎?
心底爭戰一番,終於還是妥協道:“假如你願與我配合幫助三皇子取得太子之位,那我便撮合你與琳兒的婚事,量皇上也不敢阻攔,而且我保你在朝中享有今日地位,如何?”
她這番話確實讓人心動,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能保證自己在朝中還能安穩地待幾年。她話中意明,隻要他擁立三皇子便是有功,以後三皇子做了皇帝會更加重視他,保有他如今的地位,讓他穩坐兩朝王爺。而反之,則是他必須付出自己生命的代價吧。
她這話可是把威逼利誘用到極致了,隻是,他奇慕晨可非看重名利之人。功勳已建,名利亦有,何須隨她野心家謀取聖悅皇權!
“多謝皇後美意,隻是臣相信沁悅還健在,恐無緣再與漫琳公主結下姻緣了。”奇慕晨拱手,話語中已是暗隱推脫之意。
“你!不識好歹,哼,那就等著你那傻王妃來救你吧,看你要耗到什麼時候!”皇後拂袖憤憤離去。
奇慕晨摸摸鼻子,自語道:“女人還真是可怕,這種有野心的女人更可怕呀!”唉,不知道南宮和皇上那邊情況如何,皇後一黨如此肆無忌憚,要牽製他們隻怕很難。
“翊,甄呈有何動靜?”一個略帶疲憊的聲音在南宮翊的書房中響起。
南宮翊施了個禮才道:“皇上,臣探聽到,國舅此時正派人遊說朝中官員,欲置慕晨於死地,看來他十分忌憚慕晨手中的兵馬大權。”
靠椅上,鎣禦皇帝點頭,道:“這是自然,慕晨在朝野上下威望甚高,就連朕都不敢輕易動他,更何況是甄呈呢。”
“這次的計劃隻不過是要引蛇出洞,慕晨以自己為餌引國舅和皇後出手,他們肯定會趁此機會出手,擁立三皇子為太子。而且,此次安熏也派出使者,怕是要打探我內部消息,如果慕晨真的死了,那他們將更加肆無忌憚!
不過,這也牽製皇後一黨的行動,國舅怎麼會想不到,慕晨一死,這聖悅必將大亂,還有何權可爭?”南宮翊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