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叔叔,你別開玩笑了,夏炎不是你新收的徒弟?”奇慕晨驚問。
伏浮皺眉,“晨兒,你怎麼能肯定此人是我禪樂門弟子?”
“他後頸上刺有一朵紅蔓蘭,那是禪樂門所特有的印記,不是嗎?”記得那天,風揚起他的發絲,露出那朵怒綻的紅蘭。
“什麼?禪樂門中隻有我和雀靈才有此印記,除非是欣兒!不,不可能,欣兒去世那麼久了。”伏浮的神情有些激動,“晨兒,你把他的樣子畫下來讓我看看。”
奇慕晨的丹青功夫不錯,不一會兒,夏炎的形象躍然紙上。
“像,真像!隻是,我記得她有個女兒,卻不知她還有個兒子?”伏浮低聲叨念。
他身後的雲宓好奇地湊過頭來:“咦?這不是沁悅公主嗎,怎的做此打扮?師兄,你見到她了?”
“沁悅公主,鎣沁悅?不,他是男人,怎可能是沁悅!”奇慕晨反駁,卻忍不住將他與心中埋藏的那小小的人兒做了比較,訝然發現,他們真的很像。隻是,原本癡傻的她怎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學會那麼多東西,像是換了一個人?
一直在他身旁默然不語的北伊忽然說道:“將軍,夏炎其實是女子,她說她叫小悅,或許——”以她的氣質,完全有這種可能。
轟,奇慕晨的腦子幾乎炸開,夏炎是女人?她真的是七公主鎣沁悅?他未過門的妻子?
伏浮這是又插上一句:“果真如此!唉,欣兒是我的師妹,二十年前嫁給鎣禦皇帝,生下一女,名喚沁悅。二十年了,我雖未見過她,卻也從你的畫像中知曉,她與她的母親長得極為相像,那朵紅蔓蘭是欣兒的專屬,我和雀靈的頸後烙的其實是紅蓮。”
說完,他攏起腦後披散的發絲,露出一朵栩栩如生的紅蓮,確實與夏炎的不一樣。
“北伊,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奇慕晨呆了半晌,回過神來,望向北伊。
北伊心中有些惶恐,沒想到她竟然是聖悅公主,不由百感交集,為了救他們,她竟能舍棄自己的自由,“在安熏,她被皇甫湛識破,逼為妃子,可她是個聰慧過人的女子,製住皇甫湛,救我們出來。”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奇慕晨一聽她被逼為妃,怒火中燒。
“屬下不敢說,軍中一向無女子出入,隻怕我和大猛說出來,您反倒不會去救她。”北伊慌忙說到。
“我這就動身去安熏把她救回來!”這一刻,他已經分不清對她是一種責任,還是他的心悸動了,“師傅,原諒徒兒無法留下來侍奉您老人家。”
“晨兒,切勿心躁,何不聽聽你伏叔叔的意見?”雲涯子捋著白須,神態淡定,令奇慕晨不得不緩下身形。
伏浮視了他一眼,道:“你隻身去安熏,定然危險重重。以安熏皇帝的個性,抓到你他絕不會惜才。今日你且留下,我會讓在安熏逗留的九雁多加注意安熏皇宮的動靜。等製定好計劃,你再去也不遲。”
“就是,師兄,你就留下吧。我正好也有件事要和你說說。馨黎已經離開王府一段時間,連同杜琪琪也消失了。我想,或許是她已有所懷疑,怕事情敗露逃走了。”
聽了雲宓的話,奇慕晨星眸微晃,“可是往安熏去了?”
“嗯,瀟瀟曾在冀南城看到過她,她遠遠跟了上去,發現馨黎正往安熏方向趕去。”
“她以為逍遙軒還是以前的逍遙軒嗎?”奇慕晨哼了一聲,“說道瀟瀟,我倒想起她的琴來。伏叔叔,雀靈得空的話,我想請她到逍遙軒幫忙調教一下那些丫頭,不讓她們多見識一下,隻怕都驕傲技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