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他立刻接到鎣沁悅遞過來的眼色,這才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嘴。
奇慕晨奇怪地看著兩人,轉向南宮翊問道:“隻是什麼?”
“他隻是一名軍醫,體格與軍中將士自是不能相比。”總算轉過來了。
奇慕晨看了她一眼,冷冷說到:“將士們的體格也是練出來的!南宮,是他央求你說情的?哼,夏炎,明日的對戰若完成得不好,我定加倍處罰!”
他不知自己為何會這麼生氣,這小子竟敢找南宮替他說情。
“慕晨,你別多想,夏炎他沒有——”
“南宮,不必說了,我知道該怎麼做,夏炎,回營,這是命令!”奇慕晨冷著一張臉喝道。
第二日,演武場上。
鎣沁悅無力地拖著纓槍,強打起精神,唉,幾乎又是一夜無眠,被奇慕晨訓到那麼晚,她淩晨時分才去躺了一下,怕耽誤了眾將士的早膳,不敢多作休息又趕緊起床劈柴做飯,忙活了一個早上。
“出槍,對陣!”一聲令下,兩隊排列整齊的士兵相互對陣,鎣沁悅一晃神,險些被對麵的北伊刺中。北伊一驚,趕緊丟掉手中的長槍,伸出手,剛好接住她倒下的身體。
“阿炎!”北伊急切地呼喚著,鎣沁悅臉色蒼白,昏了過去。
一雙大手橫插著撈過昏迷的鎣沁悅,北伊抬頭,是奇將軍!
“他就交給我了,你們繼續操練。”奇慕晨麵上閃過一絲異色,抱起她,這才發覺這身子實在太輕,眉一蹙,“怎的這麼瘦,他難道都沒吃飯的嗎。”
奇慕晨帳中,程禦醫正為床上昏迷的人兒把脈。
“程禦醫,他怎麼樣了?”他身子骨也太弱了些,還沒對上陣就先倒地了,奇慕晨暗歎一聲。
程禦醫捋捋山羊胡,“夏軍醫是勞累過度,加上長時間睡眠不足,造成體力不支才昏倒的,王爺,容老臣說一句,夏軍醫實在不可再經折騰了,他身子太弱了,比不得將士們啊。”
奇慕晨眼一凜,回頭望著臉色白得嚇人的鎣沁悅,臉色愈發難看起來:“來人,傳夥頭軍總長。”
不一會兒,一個長得高高胖胖,臉頰多出些許贅肉的夥頭軍總長來到帳前,奇慕晨問:“我讓你布置些任務給夏炎,你是怎麼做的?”
見奇將軍臉色不善,他囁嚅著說道:“屬下隻是將每日要吃的飯菜交與他清洗,還、還有,劈柴的工作也是由他來做,不知將軍今日召屬下來是——”
“隻是一部分柴禾交由他來劈,還是,你五百多人的吃食所用柴禾都是他劈的?”奇慕晨聲調轉冷,他是叮囑過要鍛煉他,可並不是要他折磨夏炎。
“全、全部是他做的,屬下還以為將軍是想懲罰他,所以就擅自做主,屬下該死!”夥頭軍總長嚇得跪倒在地,都怪他太自以為是,胡亂猜測將軍的心思。
“今日起,你也調去劈柴,由你獨自劈上七日!”
“是,將軍。”夥頭軍總長幾乎癱軟,七日啊,那不要他的命嘛。
奇慕晨回到帳中,靜靜地看著那張蒼白的臉,眼中泛起一陣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