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衛兵聞聲立即衝了進來,隨著一起進來的還有白無常謝必安,三人看上去都很慌張。
衛兵慌張一方麵是擔心將軍安全,另一方麵是怕將軍解決的太快不給他們表現的機會。
白無常慌張則是因為,如果來刺客或者入侵者,趙將軍久經沙場自然是不怕的,起碼能挺一陣子。
而張富貴手無寸鐵,又沒有法術修為,如果遇到能刺殺將軍的刺客怕不是一瞬就可以領盒飯了。
但接下來映入眼簾的情形徹底讓他們傻眼了,營帳內一片狼藉。
辦公桌被掀翻了,顯示器跟鍵盤、鼠標等配件散落一地,地圖也被戳了兩個大窟窿。
桌椅板凳也東倒西歪,其中一個板凳還少了一條腿,半立不立的杵在地上。
沙盤也被搞的亂七八糟。
趙將軍在前麵跑,張富貴在後麵追,兩人先後圍著長桌追了一圈,然後又圍著沙盤追了一圈。
其間還揚了一會沙子,尤其是趙將軍,邊跑嘴裏還邊喊著“薩日朗”。
整個場景看下來,看的三人一臉黑線,兩個衛兵含額低首,一手持長戟一手捂著嘴忍著笑,表情很痛苦,仿佛再說自己不認識屋裏追趕的兩人。
白無常更是臉都綠了,白袍、綠臉、配上黑線、嘴也驚訝的張的大開了,耷拉出了一尺二長的舌頭,畫麵絕美,可以給一個特寫。
追逐的二人看起來都很狼狽。
張富貴明明是魂體,身體應該是影影綽綽的但胸前的大腳印是那麼明顯,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袖子跟胸前的衣領都被扯開了,褲腿被扯開了半截,上衣和褲子上還濺著星星的血點。
相比之下,趙將軍顯得稍好,起碼穿著上不那麼狼狽,就是渾身都是腳印,一雙眼睛也腫著,勉強能睜開,整個頭上幾乎沒有一塊好皮膚,上麵的拳頭印跟巴掌印很是明顯,鼻血順著鼻子流到了白銀色的盔甲上是那麼的顯眼,頭盔也滾到了角落。
“停!”趙將軍站在張富貴沙盤的對側,右手扶著沙盤邊緣,左手朝著張富貴比著停的手勢大口喘著粗氣!
張富貴看見營帳裏進來人了就算追上也拿他沒什麼辦法也就不再追了,雙手扶著沙盤邊緣在另一側同樣穿著粗氣。
休息了片刻,氣也喘勻了,趙將軍拾起地上角落裏的頭盔戴在了頭上,正了正,用漏風的嘴說道:“我承認你不是紈絝子弟,你tm就是個牲口,一會就送你走,行了吧?”
張富貴還在虛弱期間,剛才全屏一股怒氣吊著,現在打也打了,氣也消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朝著邊上啐了一口血沫,回到:“呸,你個老玻璃!”
其實到現在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趙將軍,都不知道玻璃到底是什麼意思。
張富貴倒是也知道很多名詞可以來進行替換,例如斷背山、分桃、龍陽之好、斷袖之癖……但這種事根本沒必要解釋。
白無常見狀急忙上來打圓場,說道:“將軍大仁大義,有義薄雲天之勢,我這弟弟剛剛多有得罪,還望將軍海涵,日後謝某必然攜‘重禮’登門謝罪!張富貴!還不過來謝謝將軍,將軍要是不答應你再過半個時辰你就要灰飛煙滅了!”再說到‘重禮’兩個字的時候白無常特意停頓了一下。
雖然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這個情況,兩個人應該是打起來了,萬幸好像沒打出真火鬧得不可收拾,趕緊讓張富貴服軟辦穿過去才是正事。
而且聽趙將軍的話貌似是同意了?
也不知道這小子用的什麼法子,這趙將軍脾氣出了名的倔而且還不通世事,除了好點口腹之欲在他眼裏基本油鹽不進,就算是吃幹抹淨不認賬也是常有的事。
唯一一點好處就是說話一言九鼎,從來不會出爾反爾,總之這事能辦就好。
攬都攬下來了,萬一沒辦成不光未來張富貴這條大腿抱不上自己還得罪了閻羅王跟趙將軍,到時候自己裏外不是人。
說罷白無常作勢用腳踢了踢癱坐在地上的張富貴,然後使了個眼色。
張富貴這次倒是理解了,他也清楚自己的現狀,再有半個時辰,這趙將軍就是拖都能拖死他。
現在這麼幹脆就答應帶他穿越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又抱有什麼目的,身上沒有力氣,也懶得思考,白白消耗體力。
能不死他自然是不想死的,當然,在他眼裏貞操還是要放到生命之前的,不然寧可當場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