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個，沒意見吧。”齊賢將一袋巧克力放進購物車裏，是草莓味兒的，也不管莫蓮聽不聽得懂了，反正他問過。
莫蓮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同意還是反對，齊賢權當她是沒意見，就像給她取名一樣，完全不用征求她的意見。
或者說，隻要她不發表意見，那麼就當做同意處理。
但是齊賢一轉頭，她就順勢把旁邊的一盒葡萄味兒的小熊餅幹放進了購物車。
“葡萄味的不好吃，我吃過了。”齊賢皺眉，抱著手臂對她說道，希望她能早日醒悟。
他話都沒有說完，莫蓮已經推著購物車風一樣地離開了。
好吧，好吧，葡萄味也不至於那麼糟糕，齊賢安慰著自己，一瞬間突然很後悔把購物車交到莫蓮的手裏。
接下來他還得給莫蓮買鞋，在出門之前，齊賢在自己的鞋櫃裏給莫蓮找鞋子穿，他的鞋穿在莫蓮的腳上，全部大了好幾圈，跟拖鞋似的耷拉著，最後她穿了一雙休閑鞋出來。
齊賢是要去給莫蓮買鞋，但是他不知道莫蓮的腳尺寸是多少，隻好把她領到試鞋的地方坐下來，親自蹲下借了尺子給她量。
“她是4碼。”齊賢收起尺子，站起身來，在展示的鞋架上環顧一圈，挑了一雙圓頭的皮鞋，拿在了手上。
當他轉頭看到女銷售員手裏捧著的一雙墨綠色的高跟鞋時，大腦中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從她手裏接過那雙高跟鞋，半跪下來小心地給莫蓮穿上了。
莫蓮的腳不大，剛好是中國碼的37碼，可能因為長時間穿的是草編的涼鞋，腳底有一層磨出來的薄繭。
齊賢托著下巴，覺得還是挺合適的。
墨綠的高跟鞋襯得她的皮膚更加白皙，像是滿樹梨花間一片碧綠的葉，色調明快，是一種沁人心脾的美。
“簡直像是為您的女友量身定製。”女銷售員誇讚道。
齊賢剛想去糾正她的話，突然聽見莫蓮半眯著眼睛，看著腳下的鞋，說了一句什麼。
她的聲音很低，隻有齊賢才聽得到，可是他聽不懂。
“她說什麼？鞋不合腳嗎？”女銷售員擔憂的問道。
齊賢笑了笑：“不瞞你說，我這個朋友是從遙遠的非洲過來的，不會說英語，也聽不懂。”
他又把之前挑中的皮鞋取出來，給莫蓮試穿，上腳的效果不錯，但是還是顯得太笨重了。
“這雙綠色的高跟鞋很好看，幫我裝起來吧，我要了，隻要這雙。”
齊賢在女款那邊挑了挑，覺得不太滿意又換了一家店，終於在隔壁店看到了一雙很好看的女士皮鞋。
他給莫蓮試穿上，反正他自己相當滿意，看莫蓮也不像有意見的樣子，便大手一揮，付款後提上購物袋興衝衝地離開了。
他買完之後，突然想起來好像全程隻有他一個人在發泄購物欲，莫蓮完全不提供任何選擇方案和意見，他覺得這似乎不太合適。
他回頭問道:“你為什麼不自己去挑挑看呢？如果有喜歡的你也可以試試合不合腳。”
莫蓮麵無表情，目光呆滯，緩慢而木訥地搖著頭，不知道是不想去挑，還是聽不懂說厭了。
皮鞋是黑色的，高跟鞋是綠色的，接下來總要有一雙是藍色的。如果不是這樣，蓮一定會很生氣。
齊賢心裏默默想著，在挑選運動鞋的時候，特意隻看藍色的。
莫蓮的臉色一直不太好，她覺得這樣穿穿脫脫，挑挑選選地購物麻煩極了，遠不如把工匠叫到家裏，讓工匠照著她的要求，或者按當下流行的款式定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