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聞後來又給謝靳調養了幾日,而後換成了解毒的方子,不過這日放下托盤的時候,謝靳忽然揪住了童聞的衣袖末端。
“你手心怎麼了?”
“這個啊……”童聞隨意瞥了一眼被包起來的手,滿不在乎道:“不小心被劃傷了。”
“塗藥了嗎?”
“一點小傷,用不著。”童聞好以整暇地看著他問道:“你做了什麼虧心事,這麼關心我?”
“你是靖淵的妹妹,也算是我的妹妹,自然得關心些。”
謝靳鬆開手,端起碗喝藥。
原來是因為她是儲永頌的妹妹。
童聞聽了這話,本來帶著笑意的嘴角忽然平了。
她冷淡的“哦”了一聲。
見她忽然情緒低落,謝靳不解,他頓了一下問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你趕緊喝藥,我和逯迦說好了要去喝酒。”
見他不說,謝靳也不再多問。
等他喝完藥,童聞收拾了藥碗便要走,謝靳喊住她,“今日不施針?”
“這次的藥我換成了溫和的,不需要施針緩解藥力了。”
她本來是打算用施針掩飾的,但是今日放血的時候比劃了一下手指的出血量,思考了一下覺得可能不太夠,便選在了手心,這會感覺整隻手都在疼,施針的話,注意力根本不能集中。
“哦。”
童聞抬腳要走,謝靳再次喊住她。
“你能不能一次說完?”
謝靳看了她一眼,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道:“你受傷了,還是不要喝酒了。”
童聞聽出來他是在關心自己,可是想到關心的理由,她完全開心不起來,她皮笑肉不笑道:“謝公子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嬌氣啊。”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謝靳被懟的有些懵,他關心一下怎麼還招了一頓懟?
他今天怎麼惹著童大夫了?
童聞出了府徑直去了吟鬆風。
昨日下午,逯迦派人給她送了信,約她今日一同飲酒。
她到的時候,逯迦已經坐在了她們上次飲酒的位置。
“特意占了這個位置。”見她進門,逯迦揚起手。
待她走進,逯迦看著她垂在身側的手蹙眉問道:“你手怎麼了?”
剛才童聞經過窗子的時候,她身體擋住了那邊,她竟未注意到。
“不小心劃了一下,敷了藥,沒事。”
“那你不能飲酒。”逯迦要招呼小二送茶水過來。
“傷口很小,不打緊。”童聞阻止她,“而且我就是大夫,我有數。”
逯迦還是有些不信,童聞調侃道:“你是不是不想付我的酒錢?”
“不用付。”逯迦聽到她說自己是大夫便放了心,她給童聞倒上酒,“日後這吟鬆風的酒隨你喝。”
“這麼大方?”
“我把這裏買下來了。”
童聞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她震驚道:“買下來了?!”
“那日見你喜歡這裏,我便買下來了。”說著逯迦從身旁拿出來一個盒子,而後打開給同問看,“這是地契和房契,送給你。”
童聞更震驚了,“送給我?!”
“你不是喜歡嗎?”
“可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而且這是你買的便是你的。”
逯迦道:“我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你,但是當時多有冒犯,這算是我的賠禮道歉。”
“我們那日飲下那杯酒已經是冰釋前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