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華坐在花圃旁的石凳上,靜靜地看著被南宮翎踩壞的那幾株玫瑰花,似乎兩個小家夥的闖入打破了她不知多少年月的寧靜。
“發呆想什麼呢?”妖華耳中一道傳音響起。
“你安排的吧?時機到了?”妖華緩過神傳音回問道。
“快了,千年之期的時日所剩不多。”
“我剛剛暗中探查過他的身體,似乎當年的隱患已經消失了。”
“嗯,前幾日已盡數回歸。隻是體質尚未完全恢複,需要借助藥物補充。所以現在還不是時候。”
“明白,交給我吧。您估算還有多少。。。時日?”
“不到十年,新羅必有大亂!”
“希望來得及。不過您放心,我必將傾盡全力。”
“希望吧。。。對了,你要白玫瑰作何用?”
“臭小子信口開河,就熬熬他唄。怎麼也得收點利息吧。”
“。。。。。。隨你,別誤了正事就行。”
........
南宮翎和伍子平一夜未歸,漁島上的人都急瘋了。漁島攏共就那麼大點地方,除開北麵山林其他犄角旮旯被眾人翻了遍。
不是被海盜抓走了,就是掉海裏了,唯二的解釋。
南宮家。
宣文心端坐在主位,神色淡然沒有任何表情。眾人卻聚在堂屋裏正在商議是否派人出麵聯係巨浪幫,隻見院外遠處有二個矮小瘦弱的身影逐漸走近。
不等身影進到院內,就聽見一聲怒吼:“臭小子,你這一晚上野到哪去了?”如此渾厚且震懾的聲音來自伍子平的父親。
伍父話音未落就已操起堂屋內的掃帚奪門而出,一場單方麵碾壓的戰鬥即將展開。
伍子平見狀身體不由的一哆嗦轉身就要逃,南宮翎立刻快步上前攔在伍父麵前欠身解釋:“伍伯伯,我的錯。是我,是我叫子平陪我的。”
“翎哥兒,你怎麼也跟著他胡鬧!今日不必為他開脫,定是這臭小子使的壞!”伍父根本不聽任何解釋,篤定就是伍子平的問題,似乎大義滅親的使命感不容打斷。
伍子平閃身躲在南宮翎身後瑟瑟發抖,內心極度憋屈。明明自己就是去給翎哥幫忙的,為何父親不肯靜下來聽聽解釋,非要一副滅殺自己的模樣。
莫非自己不是親生的?想到這,伍子平神情瞬間更加沮喪。
其實也不怪伍子平父親如此反應。南宮家是漁島上的主家,這麼多年都是主家夫婦出麵與巨浪幫周旋,漁島上一百多口人才得以安身立命。
如今主家的公子跟自家的孩子一夜未歸,隻能把責任怪在自家孩子身上,就算真是南宮翎的問題,又豈敢開口責怪。
而且伍子平從小到大的人設都是調皮搗蛋,南宮翎的人設反而是乖巧懂事,所以這個鍋隻能伍子平背著。
“好了,老伍。與子平無關,確實是翎兒帶頭的。”宣文心起身走出來製止道。
伍父聽聞內心一鬆,回身說道:“夫人。就算如此,這臭小子也應該帶翎哥兒回家,怎麼能夜不歸宿。”
手邊掃帚不著痕跡的往旁邊一丟,抬手指著南宮翎身後追問:“臭小子,躲翎哥兒後麵幹嘛?說,昨晚到去哪兒了?”
“伍伯伯,我們昨夜一直在北山的狐狸洞裏。”南宮翎應聲回答,伍子平在身後探出頭謹慎的看著父親。
“狐狸洞?那豈能是你們小孩子能去的地方?”
“可曾被火狐狸傷著?”
“為什麼在洞裏呆了一宿?”
眾人頓時圍過來七嘴八舌的焦急問道。
“翎哥的背被火狐狸抓傷了!”伍子平此時也不顧會不會被父親毒打,畢竟還是南宮翎的傷勢要緊。
從狐狸洞出來回家的路上,伍子平一直勸說南宮翎掀開衣服看看背部的傷勢,是不是再灑上一些妖華給的創傷藥。但南宮翎卻不以為然,隻說已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