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第12章(1 / 2)

路尋沒有隱藏的意思,宴睿明察覺到般回頭,與他四目相對。

路尋實在不知道應該擺出個什麼表情,被認撞破表白被拒算是尷尬吧?他不是很確定的想。

還不等他想好應對,宴渝州率先冷笑了聲,第一次表現出對路尋明晃晃的惡意。

“看熱鬧挺爽的吧。”他用反諷的語氣說道,自從上次宴渝州到學校事件後,他自認為是和路尋掀破了臉皮,他不喜歡路尋,從來都是如此,自從路尋出現在宴渝州跟前起,他便對這個人有著本能的討厭……和嫉妒……

晏家名正言順的少爺會嫉妒一個暴發戶的私生子,聽起來實在不靠譜,然而實際上卻是如此。

從前,宴睿明是宴渝州唯一的的嫡親侄子,享受著晏家眾星捧月的待遇和目光,自從路尋出現,誰人不知宴渝州手心捧了個寶貝,不僅讓他接觸晏家最核心的產業,更是寵著縱著在後麵不知給他擦了多少回屁股。

以至於宴睿明這位晏家真正的直係少爺都給遮掩了光環,憋憋屈屈地往後站。

如果真能如願,宴睿明真希望路尋這個人從沒存在過,他怎麼就沒死在路家那堆狼窩裏,還出來扒著他們晏家惡心人。

他的惡意表現得過於明顯,路尋也不和他搞那套兄友弟恭的戲路:“這不是剛巧路過,你當我什麼也沒看見好了。”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奈何他總有那股子欠揍的派頭,嘴裏麵吐出什麼話都像是在挑釁,著實令人不爽。

“路尋,你很得意?”

路尋迷茫地眨眨眼,萬分不明白自己怎麼就和得意扯上關係了。

宴睿明抬頭直視他,視線中帶著的依舊是令路尋不喜的洞悉淩然,路尋皺眉,不爽地想要打斷他望向自己不明的視線,有話說話,藏著掖著是什麼意思。

“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路尋下意識地不喜歡他望向自己視線所包含的意義,“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他轉身回走,隱隱中帶著自己也不甚清晰地逃避和抗拒。

宴渝州在他身後平淡的出聲:“這些年冒充別人得到的錦衣玉食很舒暢吧?”明明是句語氣平常到平淡的話,卻有著巨浪滔天的本領。

路尋猛的回頭,好看的桃花眼中霍地蔓延出血絲,厲聲追尋:“你知道什麼!”

才入初冬的天氣,陡然間湧來的寒氣卻刺骨逼人,仿若身體置身於徹寒的湖底,冷的叫人戰栗。

難得見路尋有這般失控的時候,宴睿明滿意一笑,轉身就走:“我沒必要和你解釋,想知道自己查去呀。”

路尋眼中映著宴睿明越來越遠的背影,雙手緊握。

一路恍惚,路尋努力理清宴睿明剛才那話所代表的意義,思緒卻如四處漂浮的柳絮,雜亂無章無從排序。

來電鈴聲將他喚醒,路尋拿出手機,屏幕上宴渝州那三個字卻如同燙手山芋般,他幾乎是慌亂地將電話掛斷,險些連手機給劃出去。

他暫時不知道要怎麼麵對宴渝州,宴睿明會不會已經和他說了什麼吧,他一對是知道的,那宴渝州呢,他知道了嗎?

路尋早在心裏模擬了許多種自己被拆穿的場景,卻沒一次如同現在般慌亂無措。

他在害怕宴渝州知道真相,看清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也許以後自己都不用為宴渝州的多加管束而煩惱了,他不會再管自己了吧,路尋自嘲一笑,不追究就算好了,又怎麼還會願意管著他呢。

宴宅。

宴渝州凝神看著滅屏的手機,路尋鮮少會有掛斷他的電話。

平時再怎麼胡鬧,宴渝州也知道路尋對待自己還是會有些畏懼和敬重在裏麵,更不會出現主動掛斷他電話的情況。

他對候著一旁的人吩咐到:“去看一下路家最近有什麼異常。”

“是,先生。”

路尋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的路家,他現在亂極了,隻想回到房間到床上躺一躺。

張媽叫住了他:“這衣服是需要洗的嗎?”

路尋循著視線望去,白色的羽絨服被隨手丟在了玄關處,一片麵積不小的暗色汙漬還明晃晃地晾在上頭。

他晃了晃神,對張媽說:“你看一下能不能洗幹淨,麻煩了。”

張媽沒想到還真要清洗出來,路家不差錢,一般像這樣被弄髒的衣服扔了就是,犯不著再去清洗幹淨下回穿,之所以這樣問不過是走個形式,這麵積可不好洗。

路尋哪裏還能關注到底下人的心理,上樓的步伐都透著股疲乏無力。

打開房門,靠桌的椅子上坐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