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第1章(1 / 2)

容侃斜支著身子,吊兒郎當地吐出一口煙圈。

“尋子,你可不能不管我,咱倆從小到大的交情。”

另一邊桌對麵的青年手舉著杯龍舌蘭,慢悠悠地打著晃,挑染的藍綠色發縷將他整個人襯出了幾分桀驁不馴。

“交情個屁,常文棟的人你也敢動,我看你是色膽包天頭昏腦熱得厲害。”

“這能怨我?”容侃麵色難看起來,“誰他媽知道那妞是常文棟的人,他的人上趕著給他帶綠帽,合著就我一個人擔著。”

說起這事他就來氣,容侃和路尋也都算是家裏有些資產的人家,倆狐朋狗友的處到了一塊再合理不過,隻是相比路尋,容侃要玩得更開些,吃喝嫖賭,酒池肉林葷素不忌。

沒成想,這會算是磕到硬石頭了。

前段時間,容侃剛勾搭上一個漂亮小妞,還沒怎麼著就被他爸一巴掌打蒙了,後來才知道是眾鴻老總親自登門找說法,還揚言要是容侃不出來解決此時,就要讓他們全家難看。

回過來味,他這才知道那妞還跟著人就耐不住出來找男人,還正好相中了容侃這個倒黴蛋。

一下子油鍋炸翻了,容侃恨不得把那女的給撕了,當時眉來眼去得勁的很,勾的他心泛癢癢,卻是個坑死人還不帶埋的奇葩貨。

小白蓮的窩在常文棟略顯圓潤的懷裏小指頭遙遙一指,一口漆黑大鍋就往容侃頭上蓋,直把人往死裏黑自己倒摘得一幹二淨。

於是容侃十分光榮的從奸夫高升成了一個撬人牆角,陰險腹黑的猥瑣男。

容侃氣地磨牙,積著一身怒氣沒處撒,實在是常文棟他們家動不起。

他和路尋家雖說不差錢,可真要拿上台比,在那些人眼中也不過是幾個新發跡的暴發戶,就算真要翻臉打壓,那也是輕而易舉的小事。

“尋子,你幫我找宴叔說說。”容侃也算是被逼的沒辦法了,“你要是不幫忙,就等著給我收屍裹席了。”

青年纖長細白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磕著吧台,猛地一聽見容侃提到的人,手指輕輕地一頓,一雙狹長而又幽暗的鳳目不期然的映現在腦海中,就連不輕不重地一眯眼便能叫人膽寒的不敢妄動。

一晃回神,青年輕嗤聲:“你遲早有一天得跌在女人身上。”

“這次隻是意外。”容侃委屈的掐滅煙蒂,神色卻比之前放緩,“老子一向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他明白這事算是搞定了,宴渝州這尊大佛能出山,就算來十個常文棟他也能穩如老狗。

青年撇下眼,不願意搭理他這副臭德行,隻是一想到要去趟晏家整個人就不怎麼舒服,便更加不想搭理人了,眼不見心不煩。

容侃一看他這副愛答不理的懨懨摸樣,便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我是搞不懂你了,宴渝州要也是我叔,就算是死賴著也得扒上,多少人羨慕不來的關係,更何況人家還樂意你上趕著扒,怎麼就死腦筋不樂意往晏家那邊去呢。”

青年眼不抬地嗆回去:“擱你成天扮好學生試試,就憑你這三天換一女朋友的速度,第一天就給你整廢去。”

這也是路尋不願意去晏家的其一,晏家上百年的世家大族,規矩多的眼花,他是個愛玩的性子,往那呆一個星期都受不了。

宴渝州是個修身養性的斯文人,對他更是要求一籮筐,比他爹都管的多,當然,路尋指的不是這個世界的便宜老爹路建新,而是上輩子整天樂嗬嗬的彌勒佛般的老頭子。

沒錯,就是上輩子。

路尋也不知道為什麼人死後還能再睜眼,手一抬,一雙胖乎乎蓮藕般的小手映入眼眶,他便知道,自己又活過來了,玄幻點說,他這是投胎轉世了,隻是不知道為何這奈何橋上沒被灌下那碗孟婆湯。

不過他也接受良好罷了,多活一輩子那還不好,上輩子年紀輕輕的病死就當是老天補償給他一輩子咯。

重歸正題,路尋知道容侃今天找他來的原由,既然對方目的達成自己也就不停留了。

剛起身卻被容侃一眼察覺攔了下來,他投去詢問的目光,對方淡笑不語,拍擊了兩下手掌。

包間大門應聲而開,三男三女整齊地邁步進來,俱是容貌靚麗的年輕男孩女孩。

彌夜的人都是人精兒,女孩子們熱情地扭著腰奔容侃去,軟著聲音撒嬌一口一個容少,親愛的。

男孩們積極踴躍地朝著路尋座位舉步,眼中閃著光,他們是第一次有機會接觸到這位路小少爺,可這人在他們圈裏卻早早有聽聞,明明是紙醉金迷的聲色場所,來的不少,卻次次隻點酒不點人。

再說這位路小少爺的出身也是頗具爭議。

明明就是路家一個上不得台麵的私生子,聽說生母更是地位低賤,誰成想竟不聲不響抱上了那位爺的大腿,入了眼,這路家自然也就水漲船高,在那些最頂上層的世家大族裏也能揚起脖子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