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季澤洋回來了。
他從蘇晚的口中得知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心裏又震驚又複雜,但他也很慶幸還好蘇晚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沒出什麼事。
“這些天委屈你了,這些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問。
“又不是什麼大事兒,有什麼委屈的?”她自己就能輕鬆解決,並且一勞永逸。
蘇晚說得語氣沒什麼起伏,仿佛在說什麼家常便飯一樣,季澤洋心情卻更加複雜了。
蘇晚是真不覺得委屈,她以前在公司掌權之前,不知道與多少人虛與委蛇過,就算掌權後,麵對一些大佬她該謙讓還是得謙讓,與那些比起來,廖春花這一家極品算得了什麼?
這就相當於讓她一個滿級大佬屠新手村一樣,毫無挑戰性。
“我是你丈夫,也是這個家的頂梁柱,你以後遇到了什麼事不要自己擋著,一定要告訴我。”良久後,季澤洋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蘇晚眨了眨眼:“我也可以成為這個家的頂梁柱啊。”
季澤洋:…………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有些不自在道,“我隻是不想你那麼辛苦。”
蘇晚見他閃躲的眼神,突然覺得有些搞笑,“你真可愛!”
“你說什麼?”季澤洋睜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
蘇晚上前兩步,湊近了他,仰起臉對他笑道:“看在你這麼可愛的份兒上,那我以後遇上什麼事了就告訴你吧。”
季澤洋也低頭看著蘇晚,她臉上明豔的笑容讓他挪不開眼,那一動一動的盈潤嘴唇讓他莫名有點口幹舌燥。
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感覺?
季澤洋伸出舌尖舔了下嘴唇,本能地慢慢低下了頭……
下一秒,蘇晚卻踮起了腳尖,將唇湊到了季澤洋的唇邊,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結結實實親了個嘴兒。
“爸爸媽媽,你們在幹什麼?”一道稚嫩的童聲傳來,打破了屋裏曖昧的氣氛。
蘇晚淡定自若地挪開了唇,對小團子道:“爸爸在親媽媽,就像親你那樣,不過這個隻有和喜歡的人才能做哦。”
小團子歪了歪腦袋,似懂非懂道:“好的,軒軒知道了!”
季澤洋麵對突然跑進屋裏的兒子,有一瞬間的慌亂,但有些可惜的是,他連那溫熱的觸感都沒感知到,嘴唇又瞬間變得空落落的了,心也跟著變得空落落的……
可蘇晚那一番話又讓她忍不住開始浮想聯翩,等季子軒又跑出去繼續玩泥巴後,他才開口:“你,你剛剛怎麼突然……”
“我們是夫妻,做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嗎?上次你親我一次,這次我親你一次,你來我往才公平嘛。而且……你剛剛低下頭,難道不是想親我嗎?”
“是、是的。”季澤洋承認了,有點被拆穿了的心虛,但更多的還是竊喜。
蘇晚看著他這有點憨憨的樣子,更加想笑了。
她明明記得書裏男主是個非常冷酷、果斷且睿智的大佬,既使前期還沒發家的時候,也是遠超於常人的沉穩和優秀的。
不過現在看來,沉穩和優秀確實都對得上,但她似乎還發現了他不為人知的一麵……
蘇晚突然也生出了點知道了旁人所不知道的關於他的喜悅感。
因為蘇晚這兩句話,屋子裏的氣氛又變得曖昧起來。
良久的沉默之後,蘇晚突然想起一件事兒,對季澤洋道:“對了,還真有一件事兒要告訴你的,我想買一輛自行車,你看看能不能多搞點工業券?”
她手上的錢肯定是夠了的,但就是這個票難搞。
季澤洋在電器廠上班,每個月除了工資以外,還會發各種票證,其中工業券有四張。
但平時生活上也有許多地方需要用到工業券,而買一輛自行車就需要五十張,很多家庭攢幾年都攢不到。
現在這個年代,就算有錢沒票你也是買不到東西的,自行車之所以會成為奢侈品,不僅僅是因為貴,更重要的原因是一票難求。
她現在是沒有這個能力搞到工業券的,但季澤洋就不一定了。
季澤洋聽後,沉默了片刻,開口:“還需要多少?”
蘇晚:“大概還差三十七八張的樣子。”
季澤洋點點頭,隻說了一個字:“好。”
他也沒問她要買自行車幹什麼,既然她想買,那他肯定會盡全力幫助她。
蘇晚對他的好感卻直線上升。
因為這番談話耽擱了不少時間,蘇晚看天色不早了,決定今晚就做點簡單點的晚飯。
她看了看家裏還有的食材,決定做炸醬麵。
她先將肉和蒜剁成沫,香菇和大蔥等蔬菜切丁,將蒜末下油鍋炸出香味,再把肉沫倒入翻炒變白,然後下入蔬菜丁翻炒,最後再用極快的速度調了個料汁,將料汁倒入鍋中,再加半碗水熬煮直到收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