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槍響。
槍響過後,先是一陣靜寂,緊接著大廳中看熱鬧的人們,都驚叫著‘殺人啦!’慌亂的跑出門。隻剩下手中握槍的王大牛,站在原地一臉呆滯的袁旭東幾人以及賴四兒一眾,和不敢置信的段子機。
段子機一隻腳微微翹起,保持著想要進攻的姿態,而帶著一臉不敢置信神色的腦袋,卻緩緩低下,望向左臂上正汩汩流血的傷口。
王大牛就像是沒事人似的,將槍交給左手,然後甩著右手念叨著,“原來這玩意這麼震手。”說著又將槍交回右手,抬起胳膊對著段子機,“你放心,這回不會打偏了。”
“住手!”一聲渾厚且充滿威嚴的聲音響起。接著幾個人從樓梯上緩步走了下來。
出聲的是一位年紀看起來四五十歲的男人,走在最前。他後麵跟著一個年紀與他相仿的中年男人和兩個年輕男人。
幾個人走到段子機跟前,與王大牛對麵。未出聲的中年男子趕忙一把拉過還有些失神的段子機,伸手撕開段子機左臂上傷口附近的衣服,伸出手掌附在傷口處,也就兩秒鍾,收回手掌,手掌上赫然出現了一顆沾染著血跡的子彈。這種取彈的速度,真是令所有的外科醫生相形見絀。
中年男子又掏出一個白色小瓷瓶,拔掉塞子在傷口處點了一點,一小捏灰色的粉末灑落在傷口上,迅速的消融。傷口上的血竟然神奇般的止住了,並且馬上結疤。
為首的那個中年男子從頭到尾都沒有關注身後處理傷口的過程,而是一直直勾勾的盯著王大牛,“年輕人,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多管閑事?你可知道我是誰?”
這時袁旭東幾個也都反應過來,跑到王大牛的身後,站直身子怒視著對方。盡管心裏有很多的疑問,但是都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能做的隻有給王大牛壯聲勢。
王大牛微微一笑,舉槍的手臂緩緩放下,說道:“沒禮貌。問別人身份之前,至少也要先自我介紹一下吧。你介紹之後,我不就知道你是誰了?這樣我也好回答我是誰。”
“嗬嗬,好吧。”中年男子敷衍的一笑,表麵上看起來一副十分有涵養的樣子,“年輕人,我叫段淳陽,是天南段家的家主。現在你該告訴我你是誰了吧?”
修為到了段淳陽這個境界,無需親眼看見,在樓上就已經知道了樓下所發生的一切。從王大牛抬手開槍,一直到子彈射入段子機手臂,都有真氣的痕跡在內。盡管段淳陽錯把王大牛的仙靈之力當成了真氣。但是這並不妨礙段淳陽把王大牛當成能平等對待的修行者。所以他有自信,憑借自己的名號,絕對能令眼前這個不知深淺的年輕人幡然悔悟。
結果出乎段淳陽的意料,王大牛聽完竟沒有絲毫的反應,隻是點了點頭,“我叫王大牛,是……”王大牛心裏一動,胡亂說道:“是玉帝門的門主。”
玉帝門?段淳陽一愣,微微側過頭,望向身旁的已經處理完傷口的弟弟段淳陰。段淳陰不著痕跡的微微搖頭,示意沒聽過這個門派。
因為剛剛王大牛露過一手,段淳陽也就沒有懷疑王大牛的話,拱手說道:“原來是王門主,久仰久仰。”要是叫他知道這個所謂的‘玉帝門’在一秒鍾之前還沒有,恐怕會氣得吐了血。
“段家主客氣。”王大牛照葫蘆畫瓢,拱手回禮。
既然對方是一門之主,段淳陽就不得不正視起來。盡管王大牛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模樣,但是畢竟修行之人,外表跟年紀並不搭邊,例如段淳陽自己,八十幾歲的高齡,看起來也就四五十歲。